她端起一副惱怒的模樣來,卻惹得元清忍俊不禁,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語氣中滿是寵溺,“我去蓮花坊,便是為了正事,所以去蓮花坊也罷,杏花坊也好,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元清今日就是要安插人在馮垣身邊,他並未自己出手,而是藉著徐瑞之名,將人明著安排在了馮垣的身邊。
雲楚月被元清坦蕩的一席話說得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才好,只扁著嘴,憋屈道:“可這裡是蓮花坊,是消金窟!”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著,元清伸手扶住她因為馬車搖晃而不穩的身子,極為認真的道:“楚楚當真是因為這蓮花坊生氣?還是因為我去了蓮花坊,卻未曾與你言說?”
迎上那雙坦然的眼眸,雲楚月低下頭去,抿著唇半晌都未曾說一句話。
她氣惱元清不和自己說這些,她氣惱元清分明去了蓮花坊,卻騙她說沒有去。
“我以為元清與我,是無話不談的!”她低著頭,悶悶的說著。
元清伸手拂過雲楚月的臉頰,微微湊到她跟前,與她額頭相抵,輕輕地蹭著雲楚月的鼻尖,外頭寒風蕭瑟,馬車裡卻是一片溫暖之意。
“我若與你說了,你定要好奇,蓮花坊不適宜女子前往,遂未曾與你說。”雙手捧著那張小臉,元清一席話說得極為認真。
雲楚月抬眸,就撞進了那雙倒映著自己委屈巴巴模樣的眼睛裡,“以後不許了!”
“好!”
“以後啊,元清去哪裡都不必瞞著我的!”
“好!”
“以後……也不能要什麼美人!一個都不行!”
“好……”
一說一答,馬車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馬蹄踏過石板,發出清脆的踩踏聲,漸行漸遠。
昏暗的小房間裡,容明猛然咳嗽了兩聲,一下子嘔出一口汙血來,緊接著便是一陣難以止住的咳嗽聲,斷斷續續的傳來。
房間外,女子蹲在水邊,藉著水中的倒影將垂散的髮絲挽起來,她瞧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勾唇笑了笑。
“不過是咳嗽幾聲而已,死不了人的。”冷漠的聲音自屋外傳來,容明撐著虛弱的身子掙扎著坐起來,卻仍舊感覺胸口悶悶的疼著。
據說,是因為雲楚月給他下的毒太過於狠辣,即便到了現在,毒素也未曾全然排乾淨。
所以……他現在才會時不時的咳嗽,才會動不動的就咳出一口汙血來,這些……都是拜雲楚月所賜!這一份大禮,他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