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蕊跟著雲楚月也練就了一些手段,以至於那幾個侮辱了柳心柔的人,都被處置的不著痕跡,雲楚月聽著荷蕊的稟報,滿意的點了點頭。
秋日蕭瑟的秋風吹的人身上寒涼,皇帝出殯之日,京都眾人哭成了一片,不管是朝中身居高位的達官顯貴也好,還是街邊的尋常百姓也罷,看著皇帝的靈柩緩緩駛過,也哭的悲切。
那一聲聲的哀嚎聲震天,卻不知這其中真假有幾分,容明站在隊伍的最前面,手中捧著皇帝的靈位,後面是數不清的送葬隊伍,皇帝的隊伍後面跟著太子的送葬隊伍。
兩個不是一日死去的父子,卻在這一天一同下葬,用明王的話說便是,“太子殿下不捨得父皇黃泉之下冷清,下去陪父皇去了。”
可這其中到底是何緣故,也只有容明自己清楚了!
元清身為國師,這樣的事情自是推脫不掉的,他一身白衣穿在身上,依舊是那樣的清冷如霜,依舊是那樣的不染凡塵,若落入凡間的謫仙一般。
各國的使臣組成的送葬隊伍則在太子的送葬隊伍之後,以楚麒為首,眾人跟著大部隊往遠處走去。
皇陵在京都十里的地方,一行人浩浩蕩蕩,足足走了一日,在小鎮的一處驛站歇腳停了一晚上,打算第二日一大早動身。
半夜裡,元清站在院子裡,目光溫和的看著天上的彎月,“我說你還真是無趣,整日這張臉上就看不到什麼大表情!”
趙子鈺靠在樹上,雙手環胸打量著元清,自從認識以來,他好像從未見到眼前之人大悲大喜過,好像什麼事情在他這裡都不過是尋常,都入不了他的心。
“子鈺若是顯得無聊,我可陪你對弈一局。”元清負手而立,趙子鈺聞言連連擺手,和他對弈,豈不是找虐!
“對了,你知道這兩日京都有些不安穩嗎?”趙子鈺站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正色了幾分。
元清頷首,這幾日京都連續有幾日,京兆府尹府中都被人放上了一沓卷宗,卷宗裡清清楚楚的寫著一個人的犯罪記錄。
期初京兆府尹只以為是誰搞得惡作劇,便試著去調查了一下,可不調查還好,一調查發現,那人確實如同卷宗中所寫的那樣,無惡不作。
京兆府尹派人將卷宗上的人抓起來,第二日大堂上就會出現第二沓卷宗,與之前的一樣,仍舊句句屬實,沒有一句誣陷詬病。
這樣的事情已經持續了三日,每一日都會有人被抓,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有人能夠光明正大的在京兆府尹府中動手腳,可見此人之手眼通天。
說大,此人將京都之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實在是危險。
說小,此人並未危害京都城的安危,更沒有做任何違法亂紀之事,做的都是替天行道的好事,暫時並不構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