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見著元清答應了,京兆府尹才鬆了一口氣,兩人入了內院,內院之中已經被毀的看不出原本模樣了,院子裡的擺件花瓶養魚的大瓷缸,全都毀的毀,壞的壞,瓷缸之中的水流了一地,幾隻缺氧的魚兒在地上翻滾掙扎著,張著嘴巴竭力的吞著空氣。
眼前的這一幕,簡直是要多麼狼狽便有多麼狼狽,而那兩個罪魁禍首,如今還在對峙,誰都不願意先退讓。
“子鈺好大的火氣,若讓你父皇知曉了,少不了要罰你。”元清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院子裡在對峙的兩夥人聞言朝這邊望過來。
白衣如霜,元清站在院子的一棵梧桐樹下,含笑將梁王望著。
梁王一愣,轉頭在看到元清之時,臉上的怒意頓時消散,手中的長劍隨意遞給了身邊的侍衛,幾乎是小跑著來到了元清跟前,“元清!你怎麼來了?”
他上下打量著元清,半晌,嘖嘖感嘆元清又輕減了許多。
“這裡的伙食不好吧?我都和你說了,跟我回趙國,我一定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對待元清,梁王絲毫沒了之前的跋扈氣勢,站在元清跟前極為殷勤。
元清看了看對面的楚國太子楚麒,再看看站在自己跟前,仿若將之前對峙大打出手之事全都忘了的梁王,無奈道:“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子鈺不知道嗎?”
梁王聞言多少有些心虛,低著頭結結巴巴了半晌,嘀咕道:“我……我哪裡知道!”
他在元清跟前不自稱本王,只以我相稱,便是連他身邊跟隨的太監侍衛見狀都不由得多看了元清幾眼,想瞧瞧眼前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梧桐樹細細密密,陽光斑駁的傾灑下來,照耀在元清的身上,若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一般,顯得那樣的神聖那樣的不可侵犯。
“本太子當是誰,原來是前朝遺孤!”楚國太子上下將元清打量著,眼中滿是不屑,說出來的話更是字字句句戳著元清的軟肋。
前朝便是他的軟肋,父皇母后便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這兩樣,眼前的楚國太子倒是都觸碰了。
元清眼神暗了幾分,面上並未表現出來,身邊的梁王卻氣不過,冷哼道:“前朝如何?總比某些人,身為太子卻日日惶恐太子之位落入他人懷中的好!”
“身為嫡長子,卻不得自己父皇的疼愛,連最小的庶出弟弟都敢騎在你頭上,這怎麼跑到這裡來,就開始耀武揚威了?”梁王瞧不上楚國太子,自是字字句句都戳著他的痛處。
楚國太子聞言眼中怒火熊熊燃燒著,手中握著長劍,直指梁王,“本殿下如何,何時容到你來說三道四了!”
兩人劍拔弩張,身邊侍衛也一個個聚精會神,時時刻刻準備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