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跑去了國師府求見,只為看一看元清身子如何了。
國師府中,雲楚月一手託著腮,一手隨意扇著團扇,歪著腦袋看著眼前如玉手指撥弄著琴絃的元清,一聲聲悠揚的琴聲自他的指尖傾瀉而出,高山流水亦不過如此。
“這樣平靜的日子,真好!”她笑著說著,難得的這般平靜,雲楚月格外珍惜這般兩人在一起的日子。
手中動作不停,元清抬眸看向她,那雙墨玉一般的眼眸之中倒映著細碎的光芒,溫潤的淺笑著,“朝中亂成了一鍋粥,也只有此地能偷得浮生半日閒了。”
國師府,整個京都唯一平靜的地方,國師府外,不管是街道還是店鋪,入目皆是一片慘白之色,喪鐘自皇宮宣佈皇帝駕崩之時便不曾停下過,整整三萬下,彷彿敲擊在人的心中一樣。
今日,這三萬下才終是敲完了,皇帝出殯,元清也不曾去,只對外說身子是在是支撐不住,可雲楚月卻清楚,他只是不想去參加仇人的葬禮。
她今日一大早便來國師府陪著他,或是看書或是下棋,或是聽他彈琴,不管做什麼,都不覺得無趣。
雖然她棋藝不佳,總是會輸給元清,每每將自己氣的不行,他卻仍舊含笑說,“楚楚已經很厲害了。”
他越是這樣說,她那不服輸的性子便越是作祟,總是想著下一局一定要贏了元清才行,一坐便是一上午,兩個人對著棋盤,時間飛速流淌而過,倒也不覺得無趣。
“元清,明日你陪我去鋪子裡好不好?”雲楚月將手中的團扇隨意放在桌子上,笑著湊到元清跟前,元清點點頭。
她又道:“聽聞容明將柳心柔給趕出來了,容明這個男人還真是冷血的很,絲毫不顧及一點情分。”
她也是自荷蕊處聽聞的,昨日傍晚的時候,守在明王府附近的探子回來稟報說容明將柳心柔給趕了出來,那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柳心柔身邊沒有一個伺候的人,身上的衣衫也單薄的厲害。
她在明王府外頭跪了許久,府中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人去管她,一直跪到了後半夜,府中也未曾有一個人出來與她說明王改變了主意。
柳心柔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在蕭瑟的秋風中顫巍巍的起身,轉身離開,至於她去了何處,便不曾知曉了。
元清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握住了雲楚月的手,目光堅定的將雲楚月看著,一字一句,若承諾一般,“楚楚,從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往後有我在,必然不會讓你再受苦。”
他說的認真,雲楚月看著那雙關切的眼眸,心中不自覺生出幾分暖意來,她笑著點點頭,聲音悶悶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