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月皺眉。
“你這是幹嘛?”她將採荷又從地上拉起來。“我不是和你說過,別動不動對我下跪嗎?”
“這世上除了元大人,您是第一個護著奴婢的人。”採荷抽泣。
原來是被她感動到了。雲楚月鬆了一口氣。
“奴婢何德何能,被人欺負時能有人站出來替奴婢說話。”採荷說著又哽咽了起來。
也是,採荷父母重男輕女,竟為了給兒子娶親不惜把女兒送去春樓。採荷從小便不得父母的愛,在家中一定過得十分委屈。
雲楚月想著,越來越心疼起面前這個小丫頭來。
採荷和她年紀一般大小,受過的苦卻比她多得多了。
“剛剛玲瓏要打我的時候,你不是也出來保護我了嘛。”雲楚月溫聲細語,說話柔得宛若一灘春水。
“奴婢從小就幹農活,其他本事沒有,這力氣卻是比常人大出許多。但奴婢沒讀過書,不會想事情,也只能幫您這些了。”
採荷有些不好意思,訕笑著撓了撓頭。
“你力氣既然比玲瓏大,那為什麼第一次玲瓏扇你耳光的時候你不反抗?”雲楚月問道。
採荷低下頭不說話。
但她就算不回答,雲楚月也猜得出來原因。
“採荷。”雲楚月輕輕拉住採荷的手。“我知道你以前受過不少委屈,興許你爹孃也教你要逆來順受,你自己心裡更是清楚,被人欺負了無人幫忙,倒不如忍忍過去,總比沒鬥贏被欺負得更慘要好。”
“但你現在有我了,我當你是朋友,你受欺負的時候,我會像你保護我一樣的保護你。要是我不在,或者像今天一樣,我沒能立馬反應過來,你就大膽還手,有什麼我擔著。”
採荷是個心地淳善的好姑娘,就算她以後不跟著自己,至少在這段時間,雲楚月都會保護好採荷。
這也算是給元清交代。
“小姐,奴婢有一事想問。”採荷小心翼翼的抬眸。
“你說。”雲楚月微笑道。
“上回您說的話可還作數?就是……讓奴婢跟著您。”
“當然作數。”雲楚月笑出聲來。
把元清的人搶來變作自己的,總要和元清說一聲。於是,雲楚月帶著採荷去了一趟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