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雲楚月如此說,容明不屑的嗤笑一聲,搖搖頭道:“她有沒有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死,是宮中許多人希望看到的。”
雲楚月咬咬牙,這宮裡誰希望德妃死,她清楚,德妃不過是做了她人的替罪羊罷了。
踏入德妃寢宮,雲楚月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太監宮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那些人跪在地上,嘴巴張合,卻未曾發出一點聲音來。
不過片刻,雲楚月便恢復了平靜,容明看過來之時,她已經將眼中的驚詫隱藏在了眼底深處,未曾看到雲楚月驚慌的模樣,容明顯然有些失望。
“你都不好奇這些奴才為什麼不給本王請安?”挑挑眉,容明說的滿是趣味。
雲楚月垂下眼眸,眼神微微閃爍,垂在身側的手也不自覺的握緊成拳,面對容明含笑的面龐,她咬了咬下唇,才笑著道:“明王也說了不過是些奴才而已,是生是死,又何必在意?”
深深望著眼前女子,一身白衣一臉淡然模樣,冷漠疏離又高高在上,像極了那個被容明厭惡的男人。
“也對,這些奴才全都被拔了舌頭,等到父皇殯天之時,本王會特許他們陪葬。”容明含笑說著,彷彿跪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只螻蟻。
雲楚月不想再和容明談論這個話題,尤其是在看到跪在地上的太監宮女眼中的恐懼之時,她還是轉移了話題,淡淡道:“我去瞧瞧陛下,看看情況如何。”
容明也不阻攔,指了指內室,雲楚月越過容明進內室,內室一切如舊,還如當初她來拜見德妃時一樣。
只是此刻床踏上躺著的不是德妃,而是昏迷不醒的皇帝。
躺在床上的皇帝雙目禁閉,昏迷了幾日之後臉已經瘦的有些脫相了,眼窩也深深地凹陷著,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伸手給皇帝把脈,感受著那脈搏的跳動,雲楚月收回手,又檢查了一下皇帝的眼睛還有心跳。
“父皇如何?”容明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雲楚月的身後,她聞言轉頭,不鹹不淡的道:“明王是想皇上如何?”
容明聽出了雲楚月的嘲諷,卻並未動怒,只眯著眼睛看著躺在床上的皇帝,“父皇一向在意這天下,若眾王紛爭,必定天下大亂,父皇在天有靈,自也不會安心的。”
“本王會守護好父皇留下來的天下,一定不會辜負父皇對本王的疼愛。”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已經準備好了接下皇位,自然不能留一個混睡著的皇帝。
唯有老皇帝去世了,新皇帝才能名正言順的繼位。
“皇上若是好生醫治還能醫好,若不經過醫治的話,很難再醒過來了,明王其實不必非要趕盡殺絕的。”看向容明,雲楚月將皇帝的情況告知容明。
到底是親父子,皇帝從前還那樣疼愛容明,雲楚月說這話便是提醒容明,即便不下殺手,他也能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