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賢妃再是身份尊貴又如何?進宮幾十年沒給皇上生個兒子。我膝下有寒兒,寒兒能幹,我就過得好。待日後這宣國到了他們小輩的手上,誰身份更尊貴就能看得明白了。”
宮女忙不迭又看了眼周圍,手指著嘴唇,提醒敬妃少說幾句。這深宮院牆,人心隔肚皮,總要防著點。
“說到寒兒,我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敬妃也怕隔牆有耳,聲調終於降了下來。
“寒王回京之後,皇上一直沒給他安排個差事,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宮女思索片刻,仍是琢磨不透。
“寒兒在邊疆駐守兩年,保佑宣國國泰民安,功勞苦勞都大著呢。皇上再怎麼都虧待不了我們寒兒。”敬妃得意。
容寒就是她最大的驕傲。
“是是是,寒王年少有為,英明神武,別說太子,就是所有皇子加起來,都比不上寒王。”宮女笑著附和。
敬妃心情總算好了些,她不緊不慢邁著步子,晃晃悠悠回到了寢宮。
一進院子,敬妃就看見容寒的貼身小廝,現下正站在門口。她大喜,腳步加快上了臺階。
“娘娘。”小廝行禮。
“可是寒兒來了?”敬妃眼裡一亮。說罷,不等小廝回答,她繞過小廝進了大殿。
容寒本是在偏殿候著,隱隱約約聽見敬妃的聲音,起身去外面迎接。賢妃進來,二人面對面撞上。
“你可算進宮來看望我了。”敬妃笑道。
“殿下,您不知道,您不在的時候娘娘想念您得很呢。”宮女笑嘻嘻的,上前幾步幫二人斟茶,“先前娘娘還在誇您,回來就看到您在。”
敬妃直笑,殿裡一派和諧氛圍。
容寒陪著敬妃坐下。
“你問過你父皇沒有,他對你日後發展有沒有安排?”敬妃第一個關心的還是容寒在朝中的地位。總不能真讓容安比過去,那賢妃在她面前更不可一世了。
“這倒沒有。”容寒搖了搖頭,“我才回來多久,都還沒休息夠呢。”
“你要怎麼休息?”敬妃臉頓時板了起來。
容寒輕笑,恭恭敬敬端茶遞給敬妃。
“我都聽說了,你這段時間要麼在演武場練武,要麼陪太子在大理寺處理事務,再就是跑去怡春院作樂。這些都不是正事。”敬妃端著副嚴厲態度,認真訓斥容寒不務正業。
“怎麼就不是正事了?”容寒哭笑不得,“我本來就是將軍,將身手練得更好,是我分內之事,您見過哪個將軍不會舞刀弄劍的?幫皇兄處理事務,我也能學些東西,又不是隻顧著玩。至於是怡春院,這您就真是冤枉我了。我在邊疆兩年碰不到女人都過去了,一回來還能被怡春院吸引去?”
容寒說得頭頭是道,叫人反駁不了。
“你啊,就這張嘴會說。”敬妃雖板著張臉,但神情瞧著溫柔多了。
容寒是眾皇子中性子最開朗的一個,平日裡也會逗敬妃開心,倒不怪敬妃這般疼愛自己的兒子。
“對了,我有件事情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