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怎麼了?”齊山海狀似無意。
“喝酒。”容寒舉杯,仰頭將盞裡酒水一飲而盡。
外面夜色已深,街上人影比白日裡稀少許多。昏黃燭火照得街道空蕩蕩的,顯得更加冷清。
雲楚月眼角往後掃了眼,無奈搖了搖頭。
“出了門是碌碌人間,進了門是極樂世界,男人們還真是會享受。”雲楚月言語之下盡是諷刺。
“小姐是不是在生那個什麼齊……齊大人的氣?”採荷歪著頭,一邊看路,一點看向雲楚月。
“齊山海?”雲楚月嗤笑。
“小姐認識他?”採荷驚訝,瞪大了眼睛。
“他是容明的人。”雲楚月壓低了聲音,將那男子身份告訴採荷。
“那他豈不是知道您的身份,故意刁難您?”採荷原以為那人不認識雲楚月,才說了荒唐話。就算是不怕雲楚月,總得在意容明的顏面。
畢竟雲楚月從前在明王府待過,是容明明媒正娶的王妃。
“他應該是在試探容寒。”雲楚月皺眉。
容寒雖和容安親近,但他與雲家又沒什麼關聯。雲楚月只是這樣猜測,她現在還捉摸不透容明鬧這一出到底為了什麼。
難道和沈曼心有關?還是她想多了?雲楚月思來想去沒有頭緒。
“回去吧。”
想不通索性不想,雲楚月拉著採荷回了雲府。
短短几日,雲府十幾名下人陸續患病。他們病發時皆言語不敏,神情痴傻,宛若被什麼嚇住。城中大夫怎麼查都查不出原因。
雲府鬧鬼的謠言傳遍京城,更有甚者懷疑雲楚月搬回雲府,就是為了在府裡養鬼。雲楚月從京城赫赫有名的奇女子,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不僅是雲府,百姓們經過雲楚月的店鋪都要繞道而行,生怕被厲鬼纏身。
“馮叔。”
彼時,雲楚月坐在大廳休息。她抬起頭,淡然喊了管家一聲。
“老奴在。”馮管家佝僂身軀,彎腰等候雲楚月吩咐。
“門口的百姓散了沒有?”雲楚月問馮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