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柔望著容明身影遠去,既急切又無可奈何。
“夫人別要多想,殿下許是正在氣頭上,對您言重了。”玲瓏寬慰柳心柔。
“他從前可不會這樣對我說話。”柳心柔話語中滿是埋怨。
容明從前待她百依百順,捧在手心都怕她摔著了。柳心柔每每想到這裡,便更恨雲楚月一點。若不是雲楚月後面回來,容明也不會對她態度發生這麼大的轉變。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殿下氣惱也是情理之中。您剛剛是沒看見,他想要斥責您幾句,又不忍心對您說重話。這不就是在意您的樣子嘛。”玲瓏攙扶著柳心柔往後院走,一面苦口婆心的勸。
“他要真對我還同之前一樣在意,就不會讓雲楚月回明王府了。”柳心柔冷哼。
無論如何,雲楚月都是她過不去的坎。
除非雲楚月死了。
“你說,這雲楚月到底用了什麼計謀,竟讓殿下對她心軟。”柳心柔追問玲瓏。
“她哪裡比得上您啊。您不也看見了,雲楚月最後還是離開了王府,這王府的女主人,只有您擔得上。”玲瓏諂媚,字字順著柳心柔說。
“可雲楚月還是回來了。”柳心柔眼裡閃過一道不甘。
青蔥的指甲緊緊嵌進肉裡,柳心柔雙手攥成了拳頭。
“奴婢覺得,王爺之所以收留她,可能是礙於顏面,畢竟雲楚月若是不出意外,應當還是明王妃。萬一她到處傳殿下的壞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看上去就比別的可靠,外面百姓自然更信她的。”玲瓏認真思索後說出自己看法。
“她全家人都死完了,得罪明王府,誰會幫她?”柳心柔翻了個白眼,神情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差點忘了,她雖然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但她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啊。連太子都能攀上,我還真是佩服她。”
柳心柔掩嘴,笑出了聲來。
“還有元大人。”玲瓏附和,照著柳心柔的樣子冷哼了聲。
“元清不也是個孤兒。要不是皇上照顧,他能當上國師?”柳心柔語氣充滿不屑。
元清地位及不上容明,柳心柔根本看不上。她現在只在乎自己在容明心裡的位置保不保得住。
“要是雲楚月敢再來糾纏殿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柳心柔咬牙切齒。
自己既然之前有能力將雲楚月欺負得不成人樣,現在雲楚月照樣不是她的對手。柳心柔想起過去種種,總算是自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