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若是知道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子已經不在人世,不知道會有多難過。
但云楚月不想瞞著元清。這對元清和原主都不公平。
“可我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雲楚月是大家閨秀,端莊大方,溫柔如水。我不一樣,我身上背了仇恨,這條路我必須走下去,不為我,也得為了我爹孃,為了雲家被無辜殘害的百餘條人命。我端莊不起來,也溫柔不起來。”
雲楚月這是第一回這麼嚴肅的和元清提起自己的事情。
“這些天你幫我,護著我,我都記得的。我待你有情,但絕非兒女之情。我也知道你手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更不該拘泥於情情愛愛。”雲楚月緊盯著元清眼眸。“比起談情說愛,我更想你我有朝一日頂峰處相見。”
雲楚月擔心元清一直喜歡她,越到最後越無法自拔。她只能趁早斬斷了元清的念頭。
“頂峰處相見。”元清喃喃自語,默唸了遍。
雲楚月回房間休息,留下元清一人,在亭中待了許久。
是夜。
月色寂寥,烏雲密佈。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沈志遠從外面進來,轉身躡手躡腳將門關好。
桌上放了一盞燈盞,風從門縫中穿過,燭火搖曳,房間忽明忽暗。
“臣參見……”
“直接說正事。”
沈志遠剛彎下腰,就被面前男子止住了。
“是這樣的,臣這幾日無意發現,臣女竟與那雲楚月關係十分要好。雲楚月前幾日還曾親自去給臣女送過東西。”沈志遠殷勤,說話間一雙豆大的眼睛小心翼翼試探面前男子反應。
“你何時有過一個女兒了?”男子疑惑詢問。“哦,是去了怡春院做事的那位。”
沈志遠臉色一僵,尷尬的笑了笑。
“然後呢?”男子緊接著又問。
“臣一路跟著雲楚月,發現她竟進了元清的府邸。看她這樣子,怕是一時半會不會離開京城了。”沈志遠冷哼。
“你說有要緊事情和我說,就是這個?”男子顯然不買賬,言語中已經有些慍怒。
“不不不。”沈志遠連連揮手。“臣是想告訴您,臣已經派人去解決雲楚月了。您不是說,雲楚月在治皇上的病嗎?要是她死在國師府,皇上的病沒了法子治,定會遷怒於元清,到時候元清的腦袋也保不住。”
“你說什麼?”男子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