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走在二樓的過道上,有說有笑的。尤其是阿東和張健,那兩個傢伙從出了那道門,兩個人的嘴巴都沒有消停過。兩人都在爭今天的那一場馬路上的賽車的冠軍。
這一路上,最過沉默的莫過於強子和正哥了,他們兩個陰沉著一張臉,走在過道上,什麼話也不說。從他們身邊經過的那些人,都情不自禁的遠離他們,好像他們兩個在別人眼裡,都是什麼壞人似得。其實這個也不能怪他們兩個,正哥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主,而且看人總是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而強子,今天也是因為心情不好,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整張臉都寫滿了生氣二字。
而這一路上,最輕鬆的就屬我了。我一個人悠哉悠哉的坐在輪椅上,不用自己出一點力氣,因為在我後面,是老李和尤明雪他們兩個在推著輪椅。不過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好像給我辦事很開心似得。
說真的,這還是我第一次坐輪椅呢,以前老是在醫院看到那些人坐在輪椅上面,那個時候心裡還覺得這些人有些好笑。可是等到自己坐上輪椅的時候,我就不這麼覺得了。
二樓和三樓這之間的距離本來就不是很遠,就是一個樓層的事。不過幸好這醫院裡有電梯,不然,我們就得爬樓梯上三樓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事情,關鍵是如果爬樓,我肯定會被人揹著走的,如果說是尤明雪揹我呢,我還是挺樂意的,或者可以說,任何美女揹我,我都是十萬個願意。可關鍵是,老李會同意嗎?答案是肯定得,所以如果真的怕爬樓梯,那我肯定是被這幾個男人揹著的,這是我最不願意的看到的事情了。要知道,哥的清白可是守了十九年的,怎麼可以在這個關鍵時候毀在這群人手裡,不然以後跟我未來媳婦兒都不好交代了。
差不多過了十多分鐘,我們才從二樓慢搖搖的走到了三樓306病房的門前。
此時,病房的門是關著的,可是老李他們卻沒有去開門。他們就盯著我看,我知道他們是在看什麼,其實就是在等我的決定罷了。從剛才來到這病房門口,我就有些不願意進去了,因為如果進去了,就意味著自己要和林若雪相認了,這讓我一時還有些猶豫呢。
我盯著門沉默了半響,說:“開門吧,這該來的,始終是躲不掉的。”
老李、阿東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還是強子去把門給推開的。
從門外看進去,已經能夠看到病床了,在燈光的照耀下,幾個影子對映在地面,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在裡面,這一切也只有進去了才會得到答案的。
於是,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我們終於邁向了進屋的第一步。
等到進了屋我們才發現,裡面這個時候竟然站了七八個人,有熟悉的面孔,還有不熟悉的。
我被老李他們推著輪椅走到了病床的前面。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床上躺著的林若雪,只不過現在再看她的時候,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血脈相連。
在我看林若雪的同時,林若雪也看到了我。與我對視了幾秒鐘之後,她直接把頭扭到了一邊。
這時,站在林若雪床頭的胡延也已經發現了我的存在。本來他的表情是高興的,可是當他看到我之後,整張臉就變了,說生氣也算不上,說不生氣呢,又好像有些生氣,如果真的要用一個字來形容他此時的表情的話,那就只能用一個“糗”字來形容了。
胡延走到我面前,很沒有禮貌的指著我的鼻子就說:“陸軍,你竟然還有臉來這裡,你看看你把若雪害成什麼樣了。如果不是你,若雪至於會受傷嗎?你難道就不能離若雪遠一點嗎?非得整天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