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郭惜朝的身體撞穿了街邊的牆壁終於是落了地。
就在剛剛一剎那的時間裡,他被沈軒轟中了一百零四拳,軀體、四肢全都沒有放過,此刻已是全身的骨骼盡碎,面板沒有一塊是完整的,活脫脫一個血人。
一直環繞在郭惜朝身邊的虛影消散,現出同樣渾身是血的沈軒來。
“呼哧!呼哧!呼哧!”
剛顯出身形來,沈軒便腿一軟差點跪倒。
郭惜朝是個硬茬,沈軒憑藉被煉體訣強化過的超強身體素質,採取遊鬥、拖延等戰術,其實也是有很大勝率的。
但沈軒的目的並不是取勝,而是擊殺!
若要擊殺,那便不能給他使出保命手段的機會,更不能給其他人插手的機會。
於是,沈軒將速度催發到了極限,打了郭惜朝一個措手不及,而付出的代價就是全身血管爆裂,大腿和右臂的肌肉撕裂、幾近脫力。
“嗬嗬…為…為什…麼?”
郭惜朝嘴裡吐著混合著內臟碎片的血沫,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剛剛沈軒的拳頭特意避開了他的腦袋和心臟這兩個重要部分,所以還留有最後一口氣。
他不明白,就是一場挑戰而已,犯得著下這麼重的手嗎?
沈平常之前說按照修行大比的規矩來,郭惜朝還以為他是在虛張聲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可…為什麼啊?
郭惜朝感覺到身體裡面生命力的流逝,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了,心臟雖然還是完好的,但其餘的肝脾肺腎等內臟都已經被滲透進體內的拳勁震碎了。
死亡已是無可避免,但他卻要死個明白!
沈軒費力的蹲下身子,左手抓住郭惜朝破爛的衣領將之拽起來,右手握拳蓄勢。
“禹州張家四十三個冤魂,託我向你問好!”
嘭!
郭惜朝鼻樑被砸扁,迸射的血液糊住了他的眼睛,眼前模糊的世界變得血紅一片。
禹州?
張家?
好像想起來了,那是三年前吧,那個在溪邊嬉戲的女子好美,自己其實捨不得殺她,要怪就怪她的家人不識抬舉。
“汾州知州張松陽一家老少十八人及衙役捕快九人,託我向你問好!”
嘭!
郭惜朝左眼眉骨塌陷,左眼珠爆開,透明的、黑的、白的粘液順著臉淌下來。
張松陽是誰?不過自己好像確實殺過一個狗官,斬草要除根,當然也要殺了他全家。自己不過是殺了幾個不開眼的奸商而已,那狗官竟然要依大虞律抓自己,還要下獄。這是他自己找死,如何怪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