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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不多的時間,飛魚衛南鎮撫使阮大成也收到了同樣的公文和口信。
看過信件,聽過口信後,阮大成神色如常的繼續處理公事。
陸錦玄送來的公文,僅僅是告知阮大成明晚會有行動,在南鎮撫司這裡做備案。
南鎮撫司的職責是督查北鎮撫司,並沒有參與行動的權利和義務。
按理說,南鎮撫司的權利和地位是要高於北鎮撫司的,可自先皇設立東輯事廠,行使督查整個飛魚衛權利之責後,南鎮撫司就處於一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兩邊都不討好的尷尬地位。
後來景隆帝即位,鑑於前朝宦官亂政,導致朝綱不穩,故而將東輯事廠的權利進行了極大程度的削減。
原本以為撥開雲霧見天日,終於熬出了頭的南鎮撫司上下還沒等歡呼雀躍呢,便迎來了梁承泰這位將整個飛魚衛牢牢攥在手心裡的指揮使。
南鎮撫司再一次被死死的壓制住了。
都說暴風雨後有彩虹,這咋還連上臺風了呢。
時日一久,原南鎮撫使心灰意冷上表請辭了。
換上了性情淡泊,人如其姓的阮大成上位。
至此,南鎮撫司的監察之職便算是形同虛設了。
陸錦玄今晚能送來公文通知一聲,阮大成心裡還是很感激的,畢竟是多年老友了,還知道照顧南鎮撫司的面子。
至於明晚要幹什麼?阮大成沒有那個心氣和精力去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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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吏部文選司郎中關禮傑剛剛在家中自縊了。”
剛剛用過晚飯,正在後院涼亭裡做著十禽戲的王煥之,聽到管家的話後動作一滯。
“可知為何?”
“據說是一個時辰前有幾名吏部同僚去關郎中家中吃酒,席間有人無意中提起,飛魚衛明晚似乎有大動作。吃過酒待客人離去後,關郎中便一個人吊死了在書房裡。”
“確定是自殺?”
王煥之狐疑道。
“不知!”
王煥之眉頭緊皺,從管家手中接過毛巾,擦去額頭的細汗,默不作聲的朝書房走去。
關上書房的門,王煥之端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良久。
景隆帝自即位以來便用重手懲治貪腐,一掃前朝的渾濁不堪。
可若就此斷言大虞朝堂沒有貪官,王煥之便第一個不信。
愛財之心人皆有之!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身為首輔的王煥之是深以為然的。
所以只要不是做的太過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