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摺扇上用鮮血勾畫的符咒徹底消失,製作精美的摺扇化作齏粉飄落,周懷瑾仍是捏著空氣狠狠了扇了幾下才罷手。
周遭變得安靜下來,只有不時吹過的秋風,捲起幾片過早飄落的黃葉。
“成了?”
俞子祺舔了一下嘴唇問道。
“應該…成了吧!”
周懷瑾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回答道。
二人盯著面前隆起足有半人高堅硬如同岩石的土堆,沉默了片刻後,周懷瑾問道。
“你的飛劍都刺中他了嗎?”
“刺中了!不過都特地避開了要害。畢竟…萬一真把他弄死了,咱倆也麻煩。”
“只能怪這傢伙太囂張。若不是他,子祺你也不會三年來一直停滯在澄明境後期不得突破。我也不會揹著小淫蟲的惡名被逐出師門。哼!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說得對,咱倆這麼做都是有苦衷有緣由的!”
說完,二人相視一眼後便又一次盯著土堆陷入沉默。
“額…多久了?”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了吧!”
“是不是該把他放出來了?別真把他給憋死了。”
“還是先站遠一點,這傢伙現在有些邪門,不得不防啊!”
“有道理!”
周懷瑾十分贊同俞子祺對沈平常的評價,同時也非常認可他的提議。
二人同時朝後退去,可退出兩步,周懷瑾腳下突然泥土崩裂,一隻沾滿了黃泥的手掌從土裡伸了出來,一把握住周懷瑾的右腳腳踝。
嗖!
見狀不妙的俞子祺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顧不得身陷魔爪的同伴,自顧自的撒腿就跑,轉瞬之間就跑沒影了。
“懷瑾頂住,我去叫援兵。”
俞子祺的聲音遠遠傳來。
“你竟然敢跟這種人聯手,我佩服你的勇氣,但卻鄙視你的智商。”
悶聲悶氣的聲音從周懷瑾腳下的泥土裡傳了上來。
周懷瑾此刻腳踝被死死握住,縱是五行遁術也救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腳下的泥土拱起、裂開,而後一個灰突突的腦袋率先鑽了上來。
“呼~呼~呼!”
沈軒剛一鑽出來便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他可不會五行遁術,完全是靠著雙手一點一點硬是從深坑的邊上挖出了一條地道才得以脫身。
再就是依靠敏銳的聽覺,確定了周懷瑾站立的位置,放慢了挖坑的速度,直到靠近到一個有完全把握將周懷瑾控制住的距離後,才驟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