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兄以為如何?”
鍾步月看向崔思遠,見他目光堅定的對著自己點頭,便也沉聲答道。
“鍾某代表雲天宗支援崔兄。”
“很好!”
沈守缺點了點頭,目光在鄭凌霄和施恕財二人身上一掠而過,卻是沒有詢問。
而這兩位也頗為自覺,絲毫沒有認為自己受到了怠慢或是輕視。一個繼續閉眼假寐,一個笑吟吟的用目光在眾朝臣之中搜尋,尋找著下一個生意夥伴。
“既然二位如此說,來人啊,帶證人!”
鍾步月聞言面色驟然一變,他轉頭看向崔思遠,目光之中露出些許質疑。
崔思遠則是輕輕搖頭,低聲說道。
“假的!莫慌!”
隨著沈守缺話音落下,大殿之外便想起一陣腳步聲。
所有人都或轉身或扭頭,朝殿門處看去。
只見兩名飛魚衛抬著一副擔架進入大殿,後面還有一名飛魚衛手裡捧著一疊書冊。
一股撲鼻的惡臭在大殿內瀰漫。
平日裡養尊處優,侍花嗅香的眾朝臣哪裡受得了這般氣味,一個個以袖掩鼻,可目光卻是被好奇心驅使著,向擔架上張望。
這…這…這是人?
“嘔…!”
待眾朝臣看清楚擔架上的景象,頓時有數人顧不得君前失儀,捂著嘴跑一邊吐去了。
有離殿門近的直接跑去殿外,離殿門較遠的則是躲到殿側的柱子後面。
一時間嘔嘔聲四起。
御座上的景隆帝聞聲皺眉,侍立一旁的洪鐘見狀連忙打發幾名小太監去收拾局面。
三名飛魚衛並未被眾朝臣的驚疑和醜態所影響,依舊步伐穩健的前行。待到了御階之下,方才站定身形,將抬著的擔架小心翼翼的放置在金磚上。
到了這時,位於最前端的王煥之、張樂潮、六部尚書等頂級大佬以及崔思遠等人方才看清擔架上面躺著的那個…人!
若…還能將之稱為人的話…
躺在擔架之上的人看身形應是一名少年,全身滿是因燒焦而皴裂的面板,一條條裂開的傷口,好似蛛網一般遍佈全身,傷口之中流淌出黃綠色的膿液。
少年的頭髮早就燒沒了,眼睛、鼻子、嘴巴還在,但卻因燒灼而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