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鍾步月在兩名青年錯愕的目光中,一甩衣袖,憤然而去。
原路返回雲天宗在京都購置的小院,一進院門便見到霸刀山的崔思遠正端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還擺著幾碟小菜一壺燒酒。
崔思遠夾起一口小菜咀嚼嚥下,再抿上一口小酒,臉上露出頗為愜意的神情。
“思遠兄倒是好興致啊,回來的竟是比我還早,可見到王煥之了?”
崔思遠取過一隻空杯倒滿酒推給鍾步月,而後笑道。
“王煥之沒見到,據說是今早被皇帝陛下訓斥,心中鬱結病倒了。倒是與王家大郎相談甚歡,不得不說,王家家學深厚,王煥之老匹夫做官不咋地,教兒子的本事卻是不俗。”
鍾步月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這燒酒應是在井水中浸過,冰冰涼涼的,甚是可口。酒液入喉,而後便有一道微寒細流入腹,隨後涼意散至全身。
鍾步月舒暢的長出一口氣,心中積鬱倒是緩解不少。
“那兩位還沒回來?”
鍾步月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後,端在唇邊淺酌一口後問道。
“劍閣那位說是出門前見到老狗當街拉屎,兆頭不好,肯本就沒去。”
“五行宗的胖子倒是與工部周大人聊得不錯,做成一筆五萬靈石的生意,跟我打過招呼後,便去安排貨物運送的事情去了。”
“工部?他不是該去找劉沛然嗎?怎地去了工部?”
“胖子說內閣都是一幫窮酸,沒啥好談的,還是工部油水多。哦對了,他明天還準備去戶部找張一白聊聊,說是五行宗最近積壓了一批金銀,可以半價兌換靈石。”
鍾步月無語望蒼天,這都是一群什麼樣的豬隊友啊。
敢情只有自己在為四宗的聲譽奔波嗎!
見鍾步月神情有些悵然,崔思遠夾起一筷青菜一邊細嚼一邊道。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死的又不是劍閣和五行宗弟子,人家同意出面就已算不錯了,步月兄還真指望他們出力不成,你何時變得如此天真!”
“京都如今物議沸騰,難道他們聽不到看不到?四大宗門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兩家的門人弟子固然沒有參與此事,但若任憑事態發展下去,受損的終歸是我四宗、我輩修士的名聲。”
“劍閣的瘋子何時在意過名聲?五行宗…呵呵…名聲作價幾何啊!”
鍾步月聞言頓時語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心累啊!
崔思遠瞥了他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張對摺的紙條推到鍾步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