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奇妙啊!
小腹丹田裡的道種,發出了極其輕微的噼啪聲,牢不可破的外皮,似乎出現了一絲絲裂紋。
於秀娥看到沈軒的眼圈有些發紅,便連忙將目光轉向了山下。
大敵當前,若是主帥和軍師抱頭痛哭,那這仗還怎麼打!
抑制住有些澎湃的心潮,於秀娥心中感慨萬千。
軍師啊!你要是能早些來多好。在你的幫助下,我們一定能變得比現在強,甚至比山下的慶國狗還強。
那樣的話,也就不會……
半刻鐘後,慶國騎兵已經將阻礙進攻的陷馬坑和陷阱填平,山坡上的則未予理會。
期間沈軒也曾讓人放了幾箭,但奈何慶國狗太賊,能躲則躲,躲不過便將圓盾擋在身前。
見狀沈軒也就不再浪費珍貴的箭矢了,靜候慶國騎兵踏上山坡的那一刻。
盧德昌一直在仔細觀察山坡上的敵人。
分三層梯次修建的木質柵欄,每一層都有不到百名計程車卒。
離得太遠看不清楚那些虞國士卒的表情,不過看他們紋絲不動的身形和疏密有序的站位,竟是無形之中散發著一股很強大的壓迫力。
“是一夥勁敵啊!”
盧德昌心中暗自讚歎。
默軍一向是瞧不起絕大多數虞國軍隊的,甚至包括自己國家的很多軍隊。
用劉斐轅的話說,那就是一群拿著兵器的猴子。
可眼前這支不過三百多人的軍隊,卻是讓盧德昌的心中燃起了昂然的戰意。
只有這樣的軍隊才配成為默軍的對手,雖然結局已經註定,任何擋在默軍身前的敵人都將化作滿地的血肉,但至少這一刻,他們贏得了默軍的尊重。
盧德昌沒有詢問敵人的番號,那是勝利之後,將對手踩在腳下時給予他們的恩賞。
默軍很狂、很傲,但並不莽撞。
他們可以輕視一切敵人,比如剛剛被殺散的兩千山匪。
他們也會正視值得尊重的敵人,比如眼前的這支軍隊。
掃平障礙後,盧德昌並沒有著急進攻,而是派出三十多人去遠處的一片樹林裡砍伐樹木,其餘人則是下馬休息。
他料定敵人不敢走出防禦工事。
當然,敵人若是以為有機可乘主動出擊,自己也不介意就此將他們一舉砍殺殆盡。
只不過那樣的話,盧德昌就不得不承認自己剛剛看錯了對方,仍是一群猴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