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橣司馬望聽到徐夫人的話,第一個念頭想要奪門而出,這驛館外面,就是人來人往的街道,只要他能隱入榷場,憑一個模糊的影子要找人很不容易。
等他回到吳班軍中,想要脫身的方法就多了。
最不濟的話,也可以尋了正在吳班軍中任都伯的郭修,來一個脫軍遁入漢水,當一個遊走於魏蜀之間的遊盜。
“你們兩個,都站過去,誰要是敢跑,休怪我邢道榮的刀不客氣?”正在司馬望猶豫之時,一旁觀望的邢道榮和鄂煥終於看明白了情形,來到跟前助戰。
“快走,別人不認識,我鄂煥你們認不得?”鄂煥比邢道榮稍慢了半拍,這會兒也擠到了前面,嗡聲罵道。
邢道榮離開大將軍府的時間有好幾年了,鄂煥卻是實實在在的現管,這兩個蠻將一出場,頓時鎮住了場子。
“馬......兄弟,大將軍府的人過來了,我們怎麼辦?”粗鄙面相的軍侯見一嗓子惹了禍端,心中惶惶不已,只能一把抓住司馬望哀嚎道。
被這豬隊友扯住衣袖,司馬望一時無法掙脫,只能無奈的一拱手,跟著向徐夫人這邊走了過來。
“柏夫人,這兩人你可認識?”徐夫人見順利的把兩個傢伙帶了過來,劍尖抵住柏靈筠的後背,沉聲問道。
柏靈筠氣哼哼的不說話,臉色鐵青得嚇人,她的性命被徐夫人威脅,百般算計又盡落下風,討好賣可憐又不頂用,可以說,出道這麼些年,她就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嘿,這位夫人說笑了,我魯平要是能認識大將軍的女人,那做夢都會笑醒,你說是不是,馬兄弟?”
粗豪軍侯一口蜀地的口音,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司馬望的肩膀,生怕別人忘記他一樣。
徐夫人正愁找不到話頭,聽到這話立即轉移目標,向司馬望問道:“你姓馬,在軍中任職,是何人的麾下,可詳細說來。”
說罷,徐夫人從袖口取出一面有劉封印章的令牌,在眾人面前揚了揚。
司馬望低首,作恭順狀道:“屬下馬望,荊州學堂第四期畢業,與魏將軍之子魏昌、趙將軍之子趙統曾是同窗好友,今添為吳驃騎軍中參軍佐吏.....。”
上一次見到吳班,司馬望的說辭就是魏昌、趙統皆是他好友,這一回,他也想照樣來一遍,說不定徐夫人聽了這話,會放過他一馬。
“馬望,你是吳班軍中的人,正好,大將軍有一批補充兵士要補充給吳將軍,你隨我一起去大將軍府領令。”
徐夫人眼珠子一轉,說道。
她剛剛發現了,這馬望越到近前,神情就越發的慌張,而且低著頭不敢看她們一眼,其神態還不如旁邊的粗漢來得自如。
柏靈筠在旁看著徐夫人步步緊逼,終於忍不住了,出聲道:“司馬望,你承認了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司馬望被柏靈筠說破行藏,臉色一下漲紅起來,跳腳罵道:“原來是你這倡婦施苦肉計,誘我入甕,可恨,我二叔真是瞎了眼......。”
柏靈筠好心相勸,不想被司馬望當眾喝罵,氣得身子直哆嗦,跺腳道:“司馬家的狗東西,真是不識好歹,我就是騙了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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