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兒與夫人都沒有告訴將軍,是與不是?”張瑜的話語裡帶著幾分譏刺與挖苦。
聽這話,呂布的臉色紅得像成熟的番茄,咬牙握拳,一臉憤恨心酸。
正如張瑜說的那樣,小玲兒最近異常神秘,總是不知去處,自己好奇詢問她的去向,小玲兒卻拒絕回答,保持神秘,女兒這樣也就算了,連躺在病床上的夫人也是這樣,不與自己說。
呂布很受傷,那是他作為父親,作為丈夫,作為男人,作為一家之主的尊嚴,卻被自家女兒還有妻子的閉口不答,瞬間消失殆盡。
看來自己猜的不錯,這呂布在外叱吒風雲,在家裡還不是要受小玲兒的悶氣,張瑜越想越好笑,他努力憋著笑,可不能再打擊呂布最後的尊嚴了。
在呂布眼裡,張瑜這話這神態,分明就是赤裸裸地嘲笑。
看著眼前那個滿是嘲諷神色的小鬼,還有那隻小狗,怎麼好像也在恥笑我?呂布惱羞成怒,忍了那麼久,不必再忍了!
怒而起身,想好好教訓身前這小娃娃,不過坐久了,身子有些麻了,酒喝多了,動作有些不利索了。
張瑜被呂布嚇了一跳,趁著呂布還沒緩過勁,來疾步如飛,撒腿就往城中方向跑,與呂布拉開了距離。
見呂布沒有追上來,張瑜回身大喊,
“將軍,不若我去求求夫人與玲兒,讓她們告訴你?”
這話無疑是雪上加霜,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殘害著呂布的自尊。
一聲怒吼,驚壞了操練著的黃巾,蟬鳴不再,蟬早就被這一吼叫給嚇飛了。
張瑜衝著呂布做了一鬼臉,好久沒有這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了,誰讓你上一次說我愛鬧?害的全城傳我謠言,這回還不要你好看。
“小鬼,你給我回來!”
張瑜從來都不是個愛聽話的人,這次也一樣。
尋著自己腳下,見一黑色小石塊,詭計又冒上心頭,一個衝刺,小腳一抬,大力抽射,總覺得腳底的感覺乖乖的,不像平日踢石子那樣,感受不到石子的硬度,倒有些像是踢了泥巴的感覺。
呂布正欲邁步追趕那可惡的小孩,不料前方飛來暗器,不懈寫滿一臉,就這速度,別說躲過了,就算是接下也不廢吹灰之力。
一手抬起,手掌張開,雙眼捕捉著暗器飛來的軌跡,看準時機,用力一抓,整塊暗器被他緊緊地握在手裡,手中傳來的黏黏軟軟的感覺讓他疑惑,這是什麼暗器?軟趴趴的。
張開雙手,這一瞧,呂布臉色變得鐵青,手上傳來的臭味讓他發狂。這哪裡是什麼石子暗器,這分明是動物的排洩物,還是新鮮的,尚有餘溫。
張瑜看著呂布接下自己的石子,十分掃興,看來自己離武將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忽聞身後呂布憤怒的吼叫,比先前那次還要大聲,還要恐怖。
看著呂布不斷用酒水沖洗著自己的手,癲狂的樣子像極了小丑,這讓張瑜萬分不解。
看了看自己的小草鞋,有點髒兮兮的,好像沾上了泥巴。
反正呂布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來,便彎下腰,用手抹去泥巴,他終於感受到了手裡的異常。泥巴的手感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湊近了一聞,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呂布會這樣子發狂了,這回真的闖大禍了。
張瑜覺得噁心,想去樹下拿來酒水清洗,又不敢靠近呂布,便只能忍著跑回城裡了。頭也不回,撒腿狂奔,這回要是讓呂布抓到了,自家老爹復活了也保不住自己了。
邊跑路,一邊在心裡咒罵著那隻亂排洩的畜生,要是讓我發現了抓住了,要你好看!
張瑜身後的小狗咧嘴傻笑,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緊緊地跟著張瑜,生怕被人抓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