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祖經常在山裡轉但是最不喜歡這慶城山,因為冷。作為一隻火鳳,他真心不喜歡冷。
白祖很快來到了慶城山腰拿出雞腿啃幾下發現雞腿都凍住了,他實在忍不住抱怨兩句:“真是無語,冷成這樣,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她非要來著等地方。”
白祖剛要起身就看到黑暗中多出來很多熒熒的光,他右手一抬變出來一火把,隨意甩幾下,那些膽小的狼就往後退了退。
但是前面幾隻高大一些的狼見得多,他們篤定白祖這小孩今晚就是他們的盤中餐,他們步步逼近,白祖開始後退,聽到身後有石子掉落的聲音,白祖意識到身後可能是懸崖了。
本想著抄個近道沒想到還是被這些餓狼發現了。想到這,白祖又罵了幾句塗天遠:好死不死的非要把慶城山整這麼冷,真討厭!
此時在養心殿中正在給白妙音講“故事”的塗天遠揉了揉鼻頭,又捏了幾下止住了要打的噴嚏。
白妙音仰臉瞧著他:“你要打噴嚏嗎?”
“…”尷尬!“嗯。”
“那你就打唄,這個故事我聽過好多次了,我想聽新故事。”白妙音真的受不住塗天遠講故事,每次都是講一個很厲害的陰陽師不知道是個什麼鬼,她不喜歡聽他說其他的女的。
“喔,今天先這樣,明天我再想想辦法。”
“我其實不用聽故事的。”白妙音輕鬆跳下,穩穩地落地,她打了個哈欠:“我先睡了,想念歸歸的第一天。”
“……”塗天遠分了一個身到蛇蠍谷:“白歸你多待四天!”
“什麼鬼?不行,我三天後就要出去,不然我就將這蛇蠍谷的東西都吞了長功力。”白歸好不容易忍了一天,他根本不敢想忍七天自己會不會發狂。
就在這時他瞧見有火光在自己眼前晃悠:“哎嘿,大半夜的有人類幼崽爬上山頂哦,塗塗我去看看。話說你這結界不太行吶,你要是實在閒不如修補一下山頂的結界吧。”
“人類幼崽現在上山?”分身一下回到了主體,塗天遠這句話一出他有些後悔了,就見方才打著哈欠要去睡覺的白妙音此時屁顛屁顛跑回來抱住了他的“腰”:“我要去看看是什麼樣的人類幼崽這麼厲害。”
“……”他想說不準,可他受不了她這萌噠噠的眼神兒!“本尊晚點帶你去看看,如果他還能活著的話。”
“這樣啊,好吧。”白妙音想著如果大晚上看死人也不太好,於是又跑回自己的寢宮先睡一覺再說。
哪知道她剛睡著就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夢裡遇到事兒了,她夢到了一個六歲的男孩兒,雖然她知道是自己的四哥但是她有點納悶兒的是他不應該幾十歲了嗎?
白妙音開始重新理順一些奇怪的事:按理說她的三位哥哥來到山頂修習,年齡還是地上的年齡,他們來到這裡已經七日,就是地上七年,他們理論上也要二十來歲了吧?再想她四哥,怎麼也得十三歲了,可他還是六歲的樣子!
再想想那個白止?來到這裡之後也沒有變化過年紀,莫非?
白妙音做了個大膽的猜測:他們都特麼不是人!
白妙音越來越確定自己的猜測,猛地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就往外跑,塗天遠看著猶如詐屍一般的白妙音許久不猛烈跳動的心跳了個不太正常後緊追了出去。
他就納悶兒了白妙音這小短腿兒怎麼就能跑那麼快?
本來還想著矜持一下的塗天遠也顧不上形象了,直接動用仙術追了上去:“你跑去哪裡?”
白妙音不理他,似是沒有聽到他講話一般,塗天遠意識到她可能在夢遊。
這種夢遊有點可怕,萬一處理不好可能她的魂就回不來。
他不再和她說話,而是隱了身形緊跟著她。
白妙音一路飛跑,當她停在蛇蠍谷上方之時,塗天遠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是因為思念白歸才如此?連睡個覺做夢都夢到白歸?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