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許多年沒來這裡了,十幾年?”
“二十年得有,自從那次醉吟樓丟下去一個人之後再沒有開過公允池。”
白妙音靜靜地聽著眾人的議論,徒手提起了步小秋:“你現在還覺得哪裡不公平?”
“我、我當時就是著急了,要是讓我現在選,我、我不選救他們了,他們都沒有救我。”步小秋越想越委屈,如今他們倒是活了,他要死,他恨不得讓時間倒退抽自己幾巴掌。
白妙音冷冷地問:“你現在到底要如何?”
“我、我想讓時間倒流,我不救他們了。”
“正如沒有後悔藥,時間亦不會倒流。是你說著公允池可以檢驗是否公平,那麼你去試試吧。”白妙音不再聽步小秋囉嗦,鬆開了手,步小秋“咚”的一聲掉入湖中,濺起水花。
湖面很快恢復了原樣,平靜的如同一面鏡子。
白青趴在那看了好一會兒:“師傅,這好像不是湖水。”
“確實不是。”白妙音繞著公允池走著,她一邊走一邊將這公允池的形狀記在了心裡,最後她停在了樹幹底部看去,此時:左邊三片大大的樹葉從上到下分別呈現的顏色是紅色、黃色、白色,右邊三片大大的樹葉從上到下則是金色、藍色、綠色。
白妙音望了許久,恍然大悟般小聲嘀咕:“原來如此,這才是嘉安街本來的樣貌。”
眾人們都小聲議論著:“那步小秋是不是沒了?”
“如果他並沒有遭受不公平,那就是沒了。這規則大家都知道的。”
“他也是個怪人。”
“誰說不是,我怎麼記得他家原來住在右邊街道的呢。”
“你,出來一下。”白妙音指著方才說話的這位男子,男子走了出來,白妙音問道:“你記得清楚嗎?”
“記得的,我和步小秋小時候一起玩兒到大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不理我了。”
“何時開始不理你?”
“有個四五年了吧。”
“何時?”
男子認真想了想:“就是五年前他娘去世之後,他們六兄弟就沒在右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