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任由塗天遠這麼和她時不時摟摟抱抱。
說好的要酷一點冷漠一點呢?怎麼一遇到他自己就成了逗比?這讓她無法接受。
她用力推開了塗天遠:“怎麼哪兒都能有你?”
如果不是他用了“鎖城結”她能這麼逍遙?算了,不必說。沒人逼著他做,他自己樂意的。
塗天遠微微退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白妙音拽了拽自己的長衫,理了理頭髮,清了清嗓子:“少年穿好了衣服出來!”
大傢伙都屏住了呼吸,差不多一縷香的功夫,伴隨著“咯吱”一聲門響,少年微微探出頭,接著又縮了回去:我的個乖乖,怎麼還有那麼多兔妖?居然不是做夢!
他再次翻了一遍書中提到的兔妖,將口訣和手勢都爛記於心之後又開了一條門縫,就聽白妙音一聲吼:“出來!”嚇得少年屁滾尿流般滾了出來:“師、師尊為何深夜到訪?”
“她們被鎖在了鏡面裡,你想辦法將她們救出來。”白妙音說完直接坐在了院子裡的長條木凳上,瞅了一眼塗天遠後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塗天遠跟班兒小弟一樣秒坐在了她身旁,他還沉迷於抱著她的舒適感中無法自拔,有個機會挨著他,求之不得!
兔妖們心是“咯噔咯噔”的,又瞪向兔妖小女娃,似是在責怪:這下好了,要被當成練手的。
兔妖小女娃只給她們一個頭頂,反正不管如何低著頭戳手指就對,她才不會告訴這些傢伙自己是看中了白秋的顏值才找白秋的,他長得可真好看,白白淨淨可可愛愛。
各妖各有心思。
人也有人的想法,白妙音勾勾手指,少年挪著碎步扭捏著走了過去:“妖君,師尊。”
他真想說自己不太會,好想問要怎麼救被鎖在鏡面裡的兔妖們。
白妙音眯了眯眼:“你方才沒說完的那句話接著說完,你爹是誰?”
“我爹是聶慈。”這五個字說完,白妙音就差點不淡定,什麼玩意兒?地仙老頭兒耍她呢?
塗天遠幽幽道:“稍安勿躁。”
安安安…白妙音不停地提醒自己:“那你娘是?”
“我是被我爹收養的孩子,我不知道我娘是誰。”
原來如此。白妙音提著的心落了下來,只要不是親生的就好。“那你爹呢?”
“我爹失足摔死了,屍骨無存。”少年說到這眼眶含淚,“我都還沒來得及報答他。”
不用報答了,那貨收養你指不定為了啥。白妙音暗忖。
“你可知隔壁金街和你同樣賣燒餅的老人?”白妙音在決定要怎樣救兔妖之前要再次確認一件事。
少年搖頭:“不知,我未曾去過金街。我們這裡規定不到醉吟樓出現的那天各街是不可以亂竄的。”
“你沒有出過這條街?”白妙音服了,難怪地仙找他,如此純粹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