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密牢之中,眼前的幾人也不過是一些守門的小嘍嘍,真正的高手尚未出現。
“王妃?我竟不知道這位老人家說的是哪家的王妃,這裡可沒有什麼王妃,老人家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情有可原,若是隨意開口亂說話就不太好了吧。”
蘇九娘見三人站定,眼中冷意一閃而過,話音還未落定,手中的木蘭銀簪卻已經驟然出手。
那銀簪在這般夜明珠的光亮之中,光澤顯得更加明亮,像是一道一閃而逝的閃電,帶著極快的速度,嗖的一下便往那老者 身上招呼去了。
老者自詡身手在這三人中是為最高,只以為蘇九娘怎麼也會先挑軟柿子下手,也是萬萬沒想到,竟然第一個便是直挑自己而來。
儘管如此, 那老者也算是個江湖老手,心態調整何其之快。
眼見蘇九娘向自己撲來,老者登時便往旁邊挪了一步,給自己了一個轉圜,然後乍然出掌,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那速度快得都化成了一道虛影。
老者也不虧是隱跡了多年的江湖高手,這一掌推出,登時便讓蘇九娘往前逼近的步子,生生又退了回來。
這一掌可不是別的,正是江湖上失傳已久卻依舊讓人聞風喪膽的弄潮掌。
要說這弄潮掌可怕,不為別的,就因為但凡接下這個掌風,那人的內力便會如潮水掃沙灘般,被全然瀉走,讓人這一生所習,盡皆化為泡影,十分的詭異又齷齪。
這樣的邪功,很少有人練,但也不妨礙有的人就是喜歡。
“原來是江老,看來是九娘有眼不識泰山了。”蘇九娘急退之下,眼神掃過面前的老者,眸子半眯,可話語之中的恭敬卻絲毫沒有使蘇九孃的動作有所減緩。
“不過,九娘雖然今日有幸得見江湖上久負盛名的江老,可也沒有心情好好恭維了,江老德高望重,想來應當是能夠理解的。”
蘇九娘輕輕一笑,當即頓住了腳下的步子,手中的內力盡皆撤去,眨眼間又再次攻了上去。
這次不僅是手中握著木蘭銀簪,幾乎是每一個指縫之中,都隱隱閃著綠色的光芒,那光,比之前在石門外所見之毒,也不遑多讓。
蘇九孃的話語說罷,對面的老者不但沒有絲毫的自豪之情,面上反而愈發憤恨起來。
若是此時還有知曉三十年前舊事的旁人,定然就明白了,蘇九娘這哪是在恭維他,明明是在啪啪打江老的臉。
說是江老,其實江湖上可不叫他江老,而是江老怪。
他可不是個有什麼盛名的人,說是臭名昭著也不為怪。
當年江老怪天資並不聰穎,可若是好好跟在他師門中潛心修學,倒也算得箇中庸之才。
可就是因為他修煉弄潮掌這等邪功,所以才被江湖所不齒。
聽聞江老怪年輕時,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孃,天天看著自己的師傅與師孃情投意合便起了邪念,可自己武功又不行根本打不過師傅,便偷偷學了邪功。
功成之後,第一個便是化去了孜孜教導他十幾年的師傅一身的功力,還在他師傅面前,生生辱了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