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急報計程車兵,一看騰珂不為所動,一下子著了急。
他可是奉了頭領之命來請軍回去救城的,首領若是不回去,那甘南城外那麼多的喬軍,他們區區幾千守軍根本就守不住。
“首領!”士兵當即在大帳中跪了下來,面上緊了緊,接著說道:“城中還有一事要報!”
“報。”騰珂瀟灑地把酒杯放下,眯著眼睛慢慢嚼著口中的葡萄,腮鬢上濃密的鬍鬚,隨著他的咀嚼緩緩動著。
思及臨走前城中被喬軍的利箭射擊的滿目瘡痍的甘南城,士兵咬了咬牙,放棄了自身的安危,抬起頭來說道。
“近日首領在招搖山等不到喬軍的傳言已經在城中傳開,百姓們都說...”
騰珂嚼葡萄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他忽的坐直了身體,厲眼看向了仍舊伏在地上計程車兵。
他討厭曾經自己的戰敗被人們記住,他更討厭自己掌握不了喬秉淵的事實。
更何況,這個事實如今又不知被哪個多嘴的傳送到了甘南城中。
“百姓們都說什麼?!”騰珂急速地拍了拍桌子,繼而激動的整個身體都撐在了桌子上。
戎族人雖然都很愛戴騰珂,但士兵們也不是日日都能與這等高位之人對話。
地上計程車兵見剛說一句,騰珂就如此激動,剛聚起來的膽子,又嚇了個稀碎。
“快說!”上位的騰珂已是等待不及,見士兵遲遲不再言語,從桌案前一躍而過,雙腳甫一落地,就抓起地上計程車兵,兇狠的喝道。
“百、百姓都說首領對抗不了喬軍,這次怕是又要敗了!”
士兵被騰珂舉在半空中,嚇得襠下一溼,閉著眼睛一股腦兒把聽到的傳言都說了出來。
騰珂登時愣住了,這一愣,不是單純的氣惱,竟也夾雜著悲傷。
他為族人嘔心瀝血,這麼多年來連個好覺都沒睡過。
他生殺搶掠,刀口舔血的從白國邊境一次次為族人奪來過冬的食物。
為了族人能夠長久的安居樂業,他甚至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與那商賈之國——涼國交好。
可他的族人,竟然在自己出徵殺敵的背後,如此議論。
“啊——!”
騰珂氣極,也傷極。
他氣自己為什麼就沒有本事狠狠握住喬秉淵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