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什麼撤!他們有安排又怎麼樣?趁這個機會正好挫其精銳!我就不信了,區區血肉,還能抵得過粼粼箭雨?!”
“給我繼續射!”
可這片刻之後,山下的眾人已經跑過大石滾落的地方,靠著石頭的掩飾和距離的增長,哪怕是在山上的射手也早已失去了最佳的射箭視角。
“將軍,這樣下去只會浪費箭弩,對喬軍根本造不成太大傷亡,還是快撤吧!”軍師十分著急,再次勸道。
“殺不了太多,也是能殺他們一些的。給我射!”
這時候,戎族小將命令還沒下完,就聽到背後的弓箭手接連驚呼。
“別吵!”
小將擰著眉正要回頭髮火,一柄寒劍反射著烈日的白光,噌的一聲架到了他的脖頸之間。
喬秉淵冷眸看著眼前的戎族小將,話語都不願多說一句。
手起劍落,一個人頭穩穩落在了蒼山負雪上。
那人頭的脖頸還在嘩嘩的滴著血,它的眼中帶著怒氣也帶著驚訝。
可一切都太晚了,若是他在軍師第一次勸說時就離開,靠著這片刻功夫,或許還有可能逃過一命。
可他沒有。
軍師顫顫巍巍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自知死期將近,緩緩閉上了眼。
可意想中的冰冷並沒有落下,卻等來了一個滾燙的人頭。
軍師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懷中的人頭,又看了看已兀自下山走遠的喬秉淵和他身後的數十名輕裝士兵,咬牙顫抖。
他們一路上都在偷襲喬秉淵,喬秉淵卻悄無聲息,給他們來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把戎族小將的人頭留下,就是想告訴騰珂,即使用這等見不得人的偷襲手段,他也仍舊不是白國的對手。
招搖山側,戎族的大帳內。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子,身穿錦服,頭上扎著一隻獨辮,看著眼前盒子中的人頭,嘭的一聲拍裂了面前的桌子。
“混賬!”
這人頭正是那個偷襲喬秉淵反被殺的戎族小將。
此時,喬秉淵的大軍早已在他們的監視中沒了蹤跡,偷襲?已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