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娘眼看著那截枯枝,眸中的那些雲淡風輕盡退,換成了千絲萬縷的籌謀。
蘇九娘手下稍用力,那枯枝應聲而斷,中間竟是空心,一卷小小的紙條隨著枝斷滑落出來。
紙條輕展,兩個清冷的小字映入眼簾。
周清。
......
而此時,喬成之則剛從晉王處歸來,正招了喬秉淵在書房議事。
只見喬成之深坐在椅中,皺眉撐頭,看上去十分疲憊。
“晉王殿下……如何了?”
喬秉淵今日心情也不是很好,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
“殿下他…”
一邊的範煙槐沉吟著開口,“本就中了腐毒,如今又氣血攻心,怕是……”
喬成之在範煙槐的聲音中,從書桌間緩緩抬起頭,這一日之間鬢角竟已添了幾絲白髮。
可見他對自己親妹妹所生的皇子,最終得了如此下場,心中亦甚是難過。
良久,喬成之終於長嘆了口氣。
“罷了,都是罪孽。”
喬成之這話說的模稜兩可,這罪孽一詞也不知說的是聖上,還是晉王自己往日裡所做之孽。
但無論是誰之孽,如今這結果已是無法改變,屋內兩人一時對此事也再無話可說。
喬成之用力揉了揉眉心,說到正事,“我聽聞今日周將軍回朝了?”
“是。西南邊陲戰事剛息,亦不知皇上這次召阿清回朝是何用意。”
喬秉淵躬身回覆,眉間依舊帶著不可抹去的愁思。
說起周清和邊陲戰士,喬成之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些金戈鐵馬的時光,眸中愁緒,也終於漸次退下。
“周小將軍少年英豪,這西南涼國國勢日漸強盛,但現如今也仍懼怕他這名虎將。若不是由他鎮守邊關,恐我西南危矣。”
喬成之愈說眼中雄光愈勝,但思及朝中再無能士,而自己又被削官罷職只能窩在家中 ,更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