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有些語塞,面對崔科長的問話,一時間面露赧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他當然有將這邊發生的事情告訴莫敬林他們,只是出於自己的顧慮,大概也是不想在莫校長面前留下“太失分寸”的印象。所以他在告知時有所保留,只是相對客觀的描述了事件的經過,至於某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他也說不好,便想著還是讓校長他們親眼所見為好。
莫校長若有所思,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小林的顧慮,揮揮手為他化解了尷尬。
“到底怎麼了?”
崔瑋也不在小林的問題上追著不放,嘆了口氣,就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了出來。
“傷人者,女,名叫鞏靜,是304寢室的寢室長,昨天夜裡她因為高燒而去校醫院掛過點滴,之後回宿舍臥床休息。而被傷者是她的同寢室室友喬暢瑜,同時也是她的好姐妹,鞏靜病後喬暢瑜就在宿舍裡照顧她,誰知道就在半個鐘頭前,原本還在睡覺的鞏靜忽然發狂,趁喬暢瑜不備從後面偷襲了她,致使她受了嚴重的外傷。”
“是用什麼東西偷襲的?兩人有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或者情感衝突?”程主任忽然問。
崔科長道:“兩人關係要好,沒有明顯的利益衝突,而且據認識她們的人說,鞏靜和喬暢瑜平日關係良好,也沒有明顯的矛盾。”
“至於說偷襲的東西……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是用指甲劃傷的。”
“指甲?!”
莫校長、程主任俱是一怔,聯想到樓道上的那些血漬,指甲能造成這樣的傷害?
不能的吧!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這就是事實,據我們保衛科最早趕到現場的保安反映,他們到達現場後看到鞏靜的指甲足有半尺長,而且呈現黑色!根據第一目擊者證詞,我們已經初步排除了癔症以及精神方面疾病的可能,因為精神疾病不可能造成一個人的肢體發生如此巨大的改變,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中間是有些不乾淨的東西在干預。”
崔瑋神情凝重地說出自己的判斷,將這一事件推向了靈祟的可能。
事實上一般人或許很難接受靈祟事件的存在,畢竟出點事情就輕巧的認定為是虛無縹緲的靈異事件,還講不講科學了?
但崔瑋卻顯然不是。因為除了是濱河理工大學保衛科的科長之外,他同時還是一名御靈者。
雖然只是低階的築靈境中期,但眼界卻與平常人截然不同,深知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一般人難以觸及的另一面。
“不乾淨的東西?崔科長,你不是在說笑吧?”程主任一臉詫異的表情,他實在難以相信,崔瑋這個牛高馬大、濃眉大眼的人,居然還信這一套。
這裡可是高校,別人可以在找不到合理解釋的情況下相信這一套以尋求心理上的安慰,但作為學校管理方的一員,他們不能信。
要是傳出去,絕對是大學的醜聞!
“好了,先別說這些,當務之急,是要怎麼處理後續的事情。”
莫校長沉默一下,看了眼程主任和崔科長,詢問他們的解決辦法。
“因為涉及到靈祟事件,職責所在,所以我準備將這件事進行上報。”崔科長態度明確。
“崔科長,直接上報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學校這邊聯絡醫務工作者難道不能處理這些嗎?”程主任面色難看地道。
莫校長臉色也沉了下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一旦上報了,主動權可就不在學校這邊了。
當然,他也知道,崔科長的做法才是合乎規矩的,因而他沒有開口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