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進入房間後便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饒有興致地四下看了看,笑著對韓仕道:“韓叔叔為了宴請客人費了不少心啊。”
以白瀟淺薄的奢侈經歷估計,這頓飯起碼要花好幾萬塊錢。
韓仕笑了笑,“沒有辦法,生意上的事,就像裁縫做衣服,裁衣先量體,經商也要先摸底,對方是怎樣的人我們不確定,但拿出最真誠的態度來總是沒錯的。”說到這韓仕感慨了句:“農是肌體商是衣,產是源泉銷是渠,開啟銷售渠道,有時候比搞研發還需要下工夫。”
白瀟聽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很有道理。”
韓仕笑了下,讓服務員開了一瓶紅酒,問白瀟道:“白小姐喝酒嗎?”
白瀟搖了下頭:“不了,晚上我還要開車回去。”
韓仕也不強求,在問了白瀟的意見後,又讓服務員拿了一瓶飲料過來。
之後服務員上了些水果,白瀟就與韓仕、韓迎父子倆一邊聊著天,一邊等待所宴請的賓客的到來。
白瀟自然沒有任何架子,這些天在白峴村學來的禮儀倒是發揮了作用。韓仕見了心中感慨,發覺真正從有底蘊的家族出來的人,反倒平易近人。
南燕婦兒醫院常規科室的下班時間是下午五點,因而到五點半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夾著一個公文包走了進來。
一邊進來,一邊道歉道:“抱歉抱歉,來晚了,讓韓總久等了。”
見正主到來,韓仕連忙站了起來,迎上前去道:“盧科長百忙之中能抽空過來,一小會兒的等候又算得了什麼,盧科長快入座,待會兒就該上餐了。”
韓迎也站了起來,白瀟自然也跟著一起站起來。
“客氣了客氣了。”盧科長嘴上說著,臉上卻一副受之無愧的表情。
盧金水確實很忙,這次過來也確實是推了一些應酬的。不過韓仕的熱情還是讓他有些受用,當然了,作為器械科的科長,盧金水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什麼黃總、劉總、陳總的宴請,參加的次數已經數不勝數了,這回無非是換成了韓總而已。
所以嘴上雖然一副“讓你們久等了”的表情,但他臉上卻依舊笑呵呵的,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他是醫院的一塊磚啊,自然是哪裡有需要就往哪裡搬的!
為了醫院的發展,他每天要遊走於各個供應商之間,為此,都快吃出三高、喝出酒精肝來了。
為了事業付出,他盧某人也不容易啊。
當仁不讓地坐到了“上座”,盧金水看向韓仕身邊的兩個人,正想詢問,忽然,他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化。
“盧科長,我給你介紹一下。”
“犬子韓迎,盧科長之前已經見過了,身邊這位,是犬子的同學……”
盧金水剛坐下的身子,連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又站了起來。
“白,白小姐?”
“盧科長,我們又見面了。”
白瀟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看著盧金水語氣平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