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將陸明非交給御靈管理局,他會受到怎樣的對待?”白瑕思考了一下後問道。
不同於尋常的犯罪,陸明非用他的特殊能力實施“犯罪事實”,從證據的角度畢竟是缺失的,如果進入傳統司法程式,按照“疑罪從無”的原則,實際上很難將其定罪。
見白瑕這麼問,白瀟說道:“御靈管理局是針對御靈者和準御靈者的管理機構,說白了是為除普通人之外的特殊人群專門量身打造的服務及司法機構。它在兼顧為御靈者提供日常服務的同時,也負責調查御靈者的違法亂紀行為,御靈者的犯罪事實,是由御靈管理局內部進行裁定的,而就我所知,陸明非的行為,明顯是違背了御靈者應該奉行的‘法律’。”
“但如果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有特殊的能力呢?”
“你是說如果他不承認自己的‘魅力’其實是一種能力?”白瀟笑了笑,“那就要看他有沒有‘犯罪’的動機了,如果明知道自己的‘魅力’會對別人造成怎樣的影響,卻還是用它達成自己的目的,這不就是事實上的犯罪了嗎?”
“主觀故意!”白瑕的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個名詞。
心裡倒是有些好奇御靈管理局最後會對陸明非採取怎樣的處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已經九點半,此時宴會已經接近尾聲。
這個晚上白瑕其實是很忙碌的,作為一家大集團的執行總裁,在這種場合總是有數不盡的應酬,而白瀟是個怕麻煩的人,知道以自己的外在形象,如果跟在她身邊的話勢必會“點亮”自己,讓自己也陷入浪費時間的阿諛奉承及熟悉的客套中。
加上陸明非短期內應該不能作惡,所以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白瀟就偷偷地從會場溜了出去。
鼎爵酒店位於玫瑰莊園內,而在酒店之外還有高爾夫球場、網球場、排球場、游泳池之類的戶外娛樂設施,白瀟對高爾夫以及游泳什麼的自然沒有興趣,所以在宴會外圍轉了一圈,在碰到同樣在外面轉悠的韓迎後,就與他一起出去打了會兒網球。
當然,穿著禮服的她實際上並不適合高強度的運動,不過好在大家只是打發時間,並不計較要將球打得有多好。所以韓迎倒也樂呵,欣然與白瀟一起來到了網球場。此時網球場已經有很多人,自然不乏參加宴會的年輕人,他們已經經過了初步的結識,這會兒正透過戶外運動增強彼此的情誼。
白瀟上場打了一會兒,小勝了幾局後便退下了,她發現自己在上面打球,底下不少圍觀的男賓客卻是有些嗷嗷叫,有幾個甚至躍躍欲試,想要上場與白瀟打球。畢竟看一個大美女穿著光鮮的與自己打球,娛樂的心態是勝過運動的心態的。
不過對白瀟來說,這就沒有意思了。
雖然是憑實力獲勝的,但白瀟很不爽對手似有若無的放水行為,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打球了?
幾局過後,白瀟從場上退下,之後作為一名觀眾,靜靜看著別人打球。
臨近十點,此次企業家峰會的晚宴正是宣告結束。人員紛紛散場,白瀟這邊也結束了戶外運動,與周圍一些年青人打了聲招呼後,就前往酒店門口,準備與白瑕會合。當然也有一些男賓客準備與白瀟交朋友,提出想約她一起出去展開後續的娛樂活動什麼的,但被白瀟毫不猶豫地拒絕。
笑話,大家又不是很熟,呼啦啦的一群人,有什麼娛樂活動好展開的,還不如回家睡覺。況且,他們中指不定還有人抱著“撿屍”的想法,想要對她一親芳澤呢。不用懷疑,肯定有人抱著這樣的想法。但白瀟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想笑,甚至淡淡的鄙夷。
酒店門口,白瀟等到了一身禮服的白瑕,身上淡淡的香氣以及酒氣,只見此時白瑕精緻的臉蛋上掛著一絲醉人的微紅,顯得分外嬌豔,看樣子今晚喝了不少酒。
上前將她攙住,白瀟問道:“接下來我們是回家還是住酒店?”
兩人在鼎爵酒店安排有兩個房間,自然可以就近下榻。
白瑕並沒有喝醉,笑著道:“今晚就住這裡吧,這裡離公司近,明天你來回也方便。”
白瑕明天還要繼續參加峰會,而白瀟則要去盛鴻集團報到參加實踐,住在這裡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白瀟一聽點了點頭,“那行,今晚就住這裡吧。”
白瑕便笑。這時其他賓客也紛紛離場,從宴會的現場走了出來,他們中很多都是由助理協同,一副成功人士的正經姿態,路過白瑕身邊時,很有禮貌地向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