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按照配方一點一點配製的,凝固時也沒有進行劇烈震盪,濃縮膠和分離膠絕對是均一的,而且明明其它蛋白都好好的,就marker跑沒了。”
“難道你把電源插反了?”白瀟下意識地問,但想想其它蛋白都是完好的,這種可能性可以排除,況且她相信問這個問題的女生應該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白瀟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還是制膠的原料或者marker本身出現了過期的情況。
她笑道:“那就不是你的操作問題了,可能是原材料問題,別擔心。”
“真的嗎?”
“嗯!”
“那我就放心了。”那女生鬆了一口氣,笑著道,“但我還是希望不要抽到凝膠電泳,心裡留下陰影了。”
“那祝你抽到蛋白樣本的稀釋和酶標儀的使用。”白瀟笑著說道。
這類實驗相對來說就沒什麼難度可言了,主要考驗的是學生的穩定操作,只要動作輕柔一點,不吹打出氣泡,最終測值在限定的範圍內就算透過。
“承蒙你的吉言。”那女生一臉笑盈盈地說著。
和白瀟說話就是讓人覺得開心,不僅臉蛋漂亮、說話聲音好聽,關鍵說出的內容還讓人舒服。
白瀟又在樓道間等了一會兒,第二批進入考試的考生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從他們輕鬆的表情上,白瀟知道這次考試對他們來說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事實上這類結業考試只要掌握了關鍵的實驗技巧,一般而言都會讓學生透過的,畢竟大家都是學生化的,三年來近乎一半的時間都在實驗室裡度過,各類實驗練手的次數多了,就算是朽木也該雕琢出漂亮的花朵來了。
如果還是不行,那還是趁早轉行吧。
見韓迎、程曉輝、黎顯斌他們出來,白瀟上前與他們交流了一下,知道他們考試順利後,笑了笑,與他們聊了幾句,就告辭準備回家了。
接下來的幾天,考試仍在繼續。
隨著各類實驗課程的相繼結業,很快就輪到那些常規的理論課程的考試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整個濱河理工大學才算是正式的進入了考試周。
這期間學校的圖書館、通宵教室,儼然成了一座難求的景象,到處都是拿著課本、習題冊進行復習的應考考生,很是令人感慨大家的學習熱情。這要是放在平時一直是這樣用功的狀態該有多好啊。
從校內網上查詢到自己考試所在的考場,接下來白瀟和其他人一樣,便投入到緊張的複習與應考當中。相對於實驗課程的實操及理論回答,其它課程的考試是完全體現在卷面上的,相對來說客觀題更多一些,非黑即白,沒有太多徇私及迴轉的空間。
令白瀟感到開心的是,她的大姨媽終於在考試周正式開始前結束了,她整個人彷彿獲得了新生般,更加的光彩耀人。畢竟大姨媽給她的心理壓力還是不小的,遠比造成的身體負擔更重。
人的心情一旦好了,由內而外地便散發出了一種陽光、自信的感覺。這一點,白瀟身邊的人最有發言權,他們時常看到白瀟長長的睫毛下,清澈的眼睛透亮得彷彿深湖泛起微微的漣漪,那漂亮的眼睛,眼波流轉間透著的風情,讓人羨慕不已。
“看樣子白瀟這次考試應該是考得極好的。”在《發酵工程》考試上遭受了挫折的黎顯斌用一種嫉妒的語氣說道。
可是隨著白瀟的眼神斜睇過來,他又馬上浮現討好的笑容,活像個舔狗。
對此,白瀟無語。
時光匆匆,緊張而忙碌的一週時間很快過去,考試周正式結束。於此同時,早些時候開考的課程也陸陸續續的公佈了成績。
這下就是幾家歡樂幾家愁了,考得好的興高采烈、心情愉悅,忙著招呼大家一起開黑打遊戲;而考得不好的,則心情鬱悶,短暫的陷入低潮後,轉頭將成績拋到腦後,也加入了開黑的隊伍。
白瀟自然是屬於考得好的那一類,看著自己每門課九十多分的成績,她心想這個暑假應該可以過得比較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