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興嚴肅地點頭，“實際情況確實如此！”
這個病名還是白司宏昨天與他聯絡的時候告訴他的，並且雙方約定，從那時候起，這就是白瀟對外改變性別的統一口徑了。因為事關外孫女未來的幸福，無論是沈興還是季楚鳳都表示認同，因而即便是自己的兒子，他們都不準備透露。
也幸虧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麼一種病症，雖然對現實中真實患有此病的群體不太友好，但對白瀟而言，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理由。依託著白家在後面幫忙運作，白瀟的身份替換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的。
“爸，那小瀟這個病，造成的原因是什麼？”沈昱竣反應過來，低沉的聲音問道。
“可能奚雁在懷孕的時候受到過影響。”一直沉默著的季楚鳳這時候開口說道，並且直接將鍋甩給了已經過世的女兒。
“是母體造成的病……”
沈昱竣沉默了下，過了一會兒，他問：“這個病，應該不是遺傳的吧。”
“不是遺傳病，基本上是懷孕期間受到干擾所致。當然極小的機率是常染色體上某個單基因的隱性遺傳病。”
在病情的說明上，季楚鳳事前可是下足了功夫的，因而對兒子的疑惑，她很明確地給出了回答。
“……而且白家那邊給小瀟做過檢查，她體內的器官發育得都十分良好，如果她願意，甚至可以跟別人生下孩子。”
可以生孩子？
沈昱竣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他就表示理解。
假兩性畸形，畢竟不是真的畸形，透過矯正可以生孩子也實屬正常。
他點點頭：“也就是說，小瀟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女孩子，如果矯正了她的心理，她就可以過和一般女孩子一樣的生活？”
“應該是這樣沒錯。”見兒子沒有過多懷疑，沈興不由鬆了口氣。他搞了一輩子的研究，唯獨對說謊這件事不是特別擅長。見兒子信了，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沈昱竣不由咋舌，只是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一個女孩，居然被當作男孩養了二十幾年，即便是身體被矯正過來了，她的心理能夠適應嗎？
心理性別一旦塑造完成，恐怕很難改變了吧。
此時，沈昱竣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白瀟的形象——那是一個可愛秀氣的男生。早些年的時候沈昱竣便覺得自己這個外甥相比於其他男生來有些過於陰柔，雖然還算不上娘娘腔，但到底還是缺乏了一些陽剛氣質，現在霍然得知他居然是一個女生，那種潛在的心理暗示就更加明顯，越想越覺得她不像男生，那麼女性狀態的她形象應該是怎樣的？
唉，腦殼疼，他實在無法想象出來。
一個男生，哪怕再秀氣的男生，要是變成了女生，恐怕也是一個男人婆吧？
這樣的女生不要說她願不願意嫁了，即便她矯正了心理肯嫁人了，有男人要嗎？
沈昱竣表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