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眼睛如果還沒有變得像太陽,它就看不見太陽;心靈也是如此,本身如果不美也就看不見美。”韓迎忽然說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這是古羅馬時期希臘唯心主義哲學家、新柏拉圖主義創始人普洛丁的名言?”白瀟立刻說出了這句話的出處。論起知識儲備,她還沒有怕過誰。
韓迎氣息一滯,砰的一聲將手支在了牆上,將白瀟逼到牆角。
“我不是問你它的出處,我現在是要問你,你從我們的眼中看到女朋友了嗎?”
“女朋友?沒有。”白瀟搖搖頭。
“是的,我們的眼中沒有女朋友,因為我們是真的沒有!”
韓迎忽然痛心疾首道:“但是剛才,我們卻看到你跟一個漂亮的女生一起撐著傘回來!”
“是的,我們看到了!那個女生身材很好!”黎顯斌幫腔道。
“所以……”
韓迎幽幽看了白瀟一眼,道:“說好一起到白頭的,你卻偷偷焗了油……”
“滾蛋!”
白瀟一呆,壓低聲音擠出兩個字。焗你麻油,她感覺自己這輩子都焗不了油了。
一說起這事就感到心痛!然後狠狠剮了一眼,拍掉韓迎的手,從他和黎顯斌的旁邊繞了過去。
“他這是怎麼了?”黎顯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在無法深入理會白瀟的內心。
韓迎擰了擰眉頭,也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半晌之後道:“今天的白瀟這麼暴脾氣,如果是女的肯定是來了大姨媽,而是男的,說明我們可能踩雷了。”
“踩雷?難道說……”
“白瀟可能是失戀了。”
“失戀?”黎顯斌嚇了一跳,小聲道:“那他這是從小資產階級的敵人,又一次迴歸到我們無產階級了?”
韓迎斜了他一眼,沉重地點頭,“所以,近期我們還是不要在他面前提女朋友的事比較好,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但治好的終究是皮外傷,倘若深情被辜負,餘生盡予孤獨又何妨。”
黎顯斌也是凝重地點點頭。開玩笑歸開玩笑,很多時候一個人應該具備基本的審時度勢的能力,什麼玩笑能開,什麼玩笑開不得,其實真正聰明的人都清楚,只有傻乎乎的人才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開一些讓大家都不舒坦的玩笑。
作為資深單身狗,他們太清楚單身狗的痛楚了,可謂是感同身受!更遑論白瀟這種疑似體驗了“現充”的快感而又再次被打回原形的。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人的口味總是一步步被養刁的,曾經幸福過,就很難再回到不幸福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