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資深的御靈者來說有些雞肋了,但對你這樣的新手而言,算是聊勝於無。”
“嗯,那就謝林叔了。”白瀟笑著將護身符收起來,小心地放進上衣口袋。
林成河淡笑,輕輕點頭。
“你這小丫頭還真是有意思,我都有些羨慕白振東了,有你這麼一個漂亮懂事的女兒。”
白瀟輕輕地搖了一下頭,緩緩說道:“就是不知道我爸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他一定很高興。”
“未必。”
過了一會兒,白瀟問道:“林叔叔,昕兒的事就這樣了結了嗎?”
林成河點了點頭道:“由執念形成的靈祟一旦完成了執念,就會消散。只不過通常來說靈祟本身是很難將執念完成的,所以需要像我們這樣的御靈者介入進去幫它完成,或者……直接將它鎮壓。”
聽林成河這麼一講,白瀟腦海中回憶起了龔家宅子裡的場景,昕兒的執念是想告訴爸爸自己的想法,然而她一直在說話,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那還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見白瀟似乎在思考,林成河笑道:“不要想那麼多,以後接觸得多了,你就會明白,世間的悲苦之事數不勝數,有時候人心其實比鬼怪更加可怕!而且很多情況執念並不是那麼好完成的,就比如說,如果執念是惡意的,要殺一個人呢?那我們究竟該不該幫它完成?所以這種時候,我們正確的選擇是將它鎮壓。”
白瀟表情微怔了下,忽然問道:“林叔叔,昕兒是不是沒有死?”
“為什麼這樣問?”林成河手指放在方向盤上彈了彈,反問一句。
“因為我有一種感覺,我遇到的那個龔加文,似乎並不是真的想殺死昕兒,而且……他最後跟我說了聲‘謝謝’。”
想到龔加文最後的那聲“謝謝”,白瀟的心裡就有些迷惑。
他的那聲“謝謝”,是什麼意思?是感謝自己“點醒”了他,還是有別的含義?
“還有就是龔家宅院裡的桂花樹,我記得檔案中記載,龔加文瘋狂殺人的那天是六月,而桂花應該是九、十月份盛開。假使執念真的是昕兒那天死亡時產生的,應該不會有桂花盛開的場景吧。”
林成河沉默了一下,輕輕地嘆了口氣:“白瀟,你的觀察真是細微。”
“難道說……”白瀟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很顯然,她猜對了。
林成河道:“你猜的不錯,那天的火災,昕兒確實沒有死掉。”
“那為什麼……”
“彆著急。”林成河搖了搖頭,“原本我不想跟你透露的,畢竟真相更加的殘忍,也許你把它當作是昕兒的執念會更好接受一點,但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那告訴你也無妨了。”
“只是你確定真的要聽嗎?”
白瀟肯定地點頭:“要聽,我可不想成為那種無法接受現實的人。”
林成河驚異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
“沒錯,那天龔加文殺死妻子和姦夫後,確實沒有殺死昕兒,那個小女孩命很硬,挺到了周圍的人發現狀況後趕來。不過小女孩也因為全身90%的重度燒傷,住進了重症監護室,之後雖然搶救了回來,但整個人卻已經毀了,並且因為過量吸入濃煙,嗓子也壞了。”
白瀟一怔,90%的重度燒傷,即便搶救回來,容貌也很難再恢復,想到原本漂亮的小女孩要頂著一張醜陋的面孔,並且嗓子也壞了,白瀟一臉呆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