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是上好的龍井,沖泡後綠葉蓬鬆,形體完整,隨著淡淡的熱氣,就能夠聞到一股茶水的芳香。但是顯然,白瀟和林劍的心思都沒有在茶上。
“你們昨天遇到的事情,小劍都已經跟我們說了。”
林成河首先開口,見白瀟和林劍豎起耳朵的樣子,他確定道:“這件事呢,我跟小劍的媽媽初步判斷,應該是靈祟無疑了。當然具體情況,還要實地考察過才知道。”
“爸,你的意思是,我跟白瀟昨天是真的撞鬼了?”林劍扭動了下胖乎乎的身子,有些驚恐道。
媽耶,真的撞鬼,真是賊恐怖了。
魏佳敏見狀眉宇微微地蹙了起來,用責怪的口吻道:“你看看你,也不知道穩重一點,碰到點事就手忙腳亂,忘了分寸,能成什麼大事!忘了媽媽以前是怎麼教你的了?還一個大老爺們呢!”說著看向白瀟方向,“還不如人家白瀟穩重!”
林劍悻然閉嘴,他倒是想穩重,可手裡沒貨,心裡沒底氣,穩重不起來啊。
瞥了眼邊上正襟危坐的白瀟,他暗暗道了聲服氣,果然老媽說的是有幾分道理的,看人家白瀟多穩重,一點慌亂的跡象都沒有。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最怕的就是將自己與鄰居家的孩子放在一起對比,現在的白瀟儼然就成了母親口中的鄰居家的孩子。
當然魏佳敏這番話聽在白瀟的耳中,卻有些異樣的味道。什麼叫還不如人家白瀟穩重,關鍵前面加了句“還一個大老爺們呢”,給白瀟的感覺是明著在責怪林劍太造次,但放在整個語境中,卻好像在說林劍一個大男人,還不如她這個女孩子穩重一樣。
反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於敏感了,平白躺了一記槍,白瀟感到有些鬱悶,歧義,這絕對是歧義了。
當然這個話題很快就過去,魏佳敏先是對兒子一通批評,怒其不爭,之後和顏悅色地道:“其實遇到這種事你們倆也不要過多擔心,靈祟這種事其實算不了什麼大事,只是平時比較少見而已。這次我和你爸趕過來,就是專門為了處理這件事。”
說著示意了下林成河,這時林成河抿了口茶,呵呵地將茶杯放到邊上,笑著看向白瀟和林劍:“確實不算大事,一般來說靈祟的發生都是有跡可循的,只要找到‘原因’,那就有化解的方式,這個不難,你們不用太過擔心。”
“對了白瀟,小劍說你前天晚上遇到了紙紮人開車,並且那個紙紮人意圖謀害你?”
林成河忽然看向白瀟。
“是的林叔叔。”白瀟如實回答。接著將當晚發生的事情詳細敘述了一遍。
林成河聽完後略微沉吟,望向白瀟道:“這麼說來關鍵時候是那塊懷錶救了你,白瀟,如果信得過叔叔,可否將你的那塊懷錶給叔叔看一下?當然如果覺得不合適,你也可以拒絕。”
“當然可以!”
白瀟沒有任何猶豫,這一表現倒是令林成河微微有些詫異,旋即輕輕點頭。
事實上白瀟也確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若是昨天以前,她自身也是迫切希望找出懷錶所隱藏的秘密,有林成河這麼一個熟人的父親幫忙尋找答案,當然求之不得。而現在嘛雖然她已經改變初衷想要保守秘密了,但巧的是懷錶中的鳳凰已經融入她的身體,已經變成凡物的懷錶,倒也不怕林成河會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