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內心十分觸動,我不由得佩服這位大小姐的手段,連她的手下都這麼寵辱不驚,舉重若輕,當真不是一般人。
走到邵嫻的房門口,我敲了敲門,說到:“大小姐,我是吳明。”
“進來吧,門沒鎖。”
我推開房門,走進去發現燈沒有開,憑藉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張裝有帷幔的床,邵嫻估計就睡在裡面,我擔心別人說閒話,趕緊伸手在牆上摸索了一會兒,但是依舊找不到開關,問道:
“燈在哪裡?”
“開燈幹嘛?你不是有夜眼嗎?”從帷幔中傳出邵嫻的聲音。
“不開燈不太好吧。”我回到。
“開燈你就能看見我了?”邵嫻的語氣突然有點調皮,這與之前在比武場霸氣十足的女王形象判若兩人啊。
“呃……”我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
“有事說事,沒事就走吧。”
“北庭與南庭打算天亮之後報復我,就在我給你哥去療傷的路上。”我說到。
“你怎麼知道?”邵嫻問道。
“這……這你沒必要知道。”
“你不說那我幹嘛要管呢?”邵嫻說到。
“隨便吧,你不管那我只好拼上性命與他們鬥了,誰讓我答應了邵老前輩要給邵易療傷呢?”我說到。
“是東絕告訴你的吧。”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站在邵家的立場看待東絕的行為,其實與叛變並無二致,我趕緊否定:“並不是。”
“你不用裝了,東絕是我的心腹,比武場被你打敗後,他找到我跟我分享了他的想法,他覺得自己應該有些改變,不然愧對一身的本事,也愧對伶倫。”邵嫻說到。
“那你的態度呢?”
“我的?我說了,東絕是我的心腹,我當然會支援他,你看,你這位吳家的少主不是來找我了嗎?說不定你也會成為我的心腹。”
“心腹?心腹大患還差不多。”我嘟囔道。
“哈哈哈,你說什麼?”邵嫻似乎被我給逗笑了,說到。
“那你既然知道是他,也就知道北庭會對付我咯。”
“當然,中絕有一雙夜眼,但是你肯定知道,那是夜視眼,北庭一直瞧不起他,說他的夜視眼是殘次品,而北庭獨佔四大瞳術其二,一直都很高傲,可你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特別還有中絕在場,將他封印,對於他而言,堪稱奇恥大辱,你想,他能不找你報仇嗎?”邵嫻說到。
“這麼說你早就猜到了,那邵老前輩?”
“你覺得我爺爺耄耋之年,這種細枝末節他能看不到?他只是懶得管罷了,反過來說,你要是連北庭也對付不了,我爺爺也不指望你能對付公孫陽了。”
“對付北庭我可以,只是南庭的禁術變化多端,我實在沒有把握啊。”
“邵家渡口裡的鼻竅你不是學會了嗎?凡是道法必有法門你總知道吧。”邵嫻說到。
“你這就不講道理了,我發動鼻竅的時候,北庭難道在旁邊嘲諷南庭打不過我嗎?我攻擊北庭的時候,南庭難道召喚個影子一起看戲嗎?我要是跟他們單挑我當然不怕了,但是他們兩個人是繫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