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呢?讓他來見朕!”安流雲陷入癲狂。
杜承景躲開他揮動的手,“你不配見到王爺。”
這一句話,安流雲越發肯定杜承景就是受蘇彥的指使,嘴裡開始惡狠狠地咒罵蘇彥。
“早知今日,朕就不應該讓你進別苑,更不該讓蘇彥收養你!”
“很後悔當日沒有在殺我孃的時候,一併把我殺了吧?”杜承景忽然握住安流雲半空揮動的手,眼中佈滿陰翳,聲音彷彿從地獄而來,帶著陣陣冷風,“你還記得杜霄嗎?早忘了吧?龍椅下白骨皚皚,你坐的很安心啊。”
安流雲哆嗦了一下,“你知道?”
他那日派去的刺客說杜承景出去玩了,並不在家中,為避免惹人注意,他沒有讓刺客再去一次,反而為了他愛民的明主形象,接杜承景進了別苑。
蘇彥收養杜承景在他意料之外,但他已經不想去管這個變故了。
他不認為一個不知道真相的小屁孩能做什麼。
時至今日,他知道他錯了。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我爹和許許多多將士的死,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杜承景將安流雲的手狠狠往後一甩。
安流雲不吭聲了,渾濁的眼珠子盯著杜承景,一動不動。
“我今日來,是替我爹孃報仇的。”杜承景從懷中拿出一小捆銀絲,扯出開端,用靈力引導,送入安流雲的鼻孔內。
安流雲下意識地去拽,可銀絲卻不停地往裡攥,還劃傷了他的手指。
“你越掙扎,就會越痛苦。”杜承景瞥了一眼滴血的傷口,微微皺眉,“眠山,等下把他的傷口處理好。”
不能讓人察覺到異樣。
窗邊的清風應聲稱是。
安流雲眼睛睜大,“眠山?清風就是柳眠山?”
他自認掌握的情報不少,一直被他軟禁在身邊的清風是碧花谷谷主的身份都沒查到。
真是可笑。
“不然他怎麼能給蘇白解毒呢?多虧你一直用他研製的毒藥了。”杜承景唇邊出現譏笑。
瞧安流雲的表情越來越痛苦,他真是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