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桓撇嘴,“他的事情,兒子怎麼會知道?他雖是兒子的貼身小廝,可兒子也不能綁住他的手腳,一點自由都不給他吧?”
“侯爺,是小人一時豬油蒙腦,擔心給二公子招惹麻煩。”李德順勢開口。
臨遠侯不語,靜靜地看著他。
“小人本來喊對不住二公子,平白給他招了麻煩,可小人剛喊了二公子,就被人……”李德回頭瞥了一眼站著的鄒航,“就被人摁倒地上了。”
“郡主,穆姑娘,你們兩個說。”臨遠侯聽了李德的話,並未給出反應,而是要聽蘇白等人的證詞。
穆南燕面無表情地看著地面,“侯爺,我要說的與梁柏桓和李德截然相反。我的藥被人動了手腳,有人在裡面放了消零散,在我剛察覺出不對,梁柏桓和李德就進了我的院子,梁柏桓要沁兒離開房間,想與我獨處,被沁兒拒絕,他就打了沁兒……”
她頓了頓,“在沁兒動彈不得之後,他想羞辱我,好在懷恩郡主及時趕到。此事希望侯爺給我一個公正的結果,不然,我也只能稟報聖上了。”
臨遠侯聽到後半句,擰在一起的眉頭愈緊。
前陣子陛下給穆南燕指婚時,再三申明以穆南燕的心意為主。
陛下未必是真的瞧得上穆南燕,不過是礙於穆將軍在民間的口碑。
可不管為著什麼,陛下得知穆南燕在侯府受辱,肯定不會輕饒侯府。
“穆姑娘好大的架子,我瞧你能說會走的,和常人有什麼不一樣的?是不是不能嫁給世子,你就打柏桓的主意,結果被我家柏桓拒絕後,惱羞成怒,來了今天這一出?”三姨娘嬉笑著靠在柱子旁,一副風塵女子的模樣。
蘇白忍不住皺眉,真能歪曲事實。
“三夫人,恐怕你誤解穆姑娘了。”蘇白皮笑肉不笑,“京城才子萬千,穆姑娘想找夫君,閉著眼睛找也能找到很好的,怎麼會為了一塊朽木屈身呢?”
三姨娘的臉瞬間皺成一塊抹布,惡狠狠地瞪著蘇白,卻一句話都沒說。
“侯爺,剛才梁柏桓說他一直在他自己院子裡,請侯爺看這個。”穆南燕伸出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攤開,那是一個荷包。
臨遠侯站起來,走到她跟前,仔細端詳了一會,猛地扭頭看向梁柏桓,“孽子!你好大的膽子!”
梁柏桓哆嗦了一下,斜著眼想看清穆南燕手裡的東西,站起來的瞬間被臨遠侯一腳踢翻在地。
“哎呦!侯爺!”三姨娘從人群裡衝出來,護在梁柏桓前面,“侯爺,柏桓是您的親生兒子,您怎麼能沒有證據就懷疑柏桓呢!”
“證據?”臨遠侯冷笑一聲,指著穆南燕手中的荷包,“你問我要證據,還是好好管管你的好兒子吧!又蠢又壞,全是你這個娘沒有管教好!”
三姨娘站起身子,看清穆南燕手中荷包的瞬間,跌坐在地上。
蘇白好奇得很,這荷包到底是什麼來頭?三姨娘瞧見了連辯駁一聲都底氣都沒了。
“來人,立刻將梁柏桓的東西收拾好,把他送到邊疆去,十年之內,不許回京,不許離開邊疆半步!”臨遠侯說完似乎還不解恨,直接動手,虛空抓著梁柏桓,將其丟到大廳外面。
侯府的下人從未見臨遠侯發過這麼大的火,原本只想看熱鬧的人,此刻也都低下頭,生怕被遷怒。
“穆姑娘,我知道這樣不足以給你一個交代,你想要什麼,只管提,只要臨遠侯府能做到的,我全部答應。”臨遠侯誠懇道。
他深知梁柏桓做事過分,交給穆南燕處置,或者交給陛下,結果不會比現在好。
畢竟是他的骨肉,他還沒那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