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木香去府上找她,說蘇白擔心她的身體,她問了一句蘇白的情況,木香支支吾吾不肯說。
在木香離開後,她讓貼心丫鬟出去打聽,這才知道蘇白和攝政王在狩獵大賽上遇到了刺客。
她聽完訊息就著急忙慌地來找蘇白了,路上她做足了心理準備,看到蘇白的現狀還是難受的不行。
“別哭啊,木香跟我說不是你身子抱恙,是你家裡出了事。出了什麼事,需不需要我幫忙?”蘇白邊安慰她邊往別的事情上扯。
全靠清風的醫術,她雖然還不能下床,但她的臉頰和身上已經不疼了。
只是不能亂動,渾身難受。
她等了一會,張雨筠沒有回她,她正想說點別的緩和氣氛,張雨筠開口了。
“我娘死了。”
笑容僵在蘇白唇邊,死了?
難道是因為張雨筠和她走的太近,被她連累了?不能啊。
正在她頭腦風暴時,張雨筠坐到了她床邊。
“是被我爹和二姨娘逼死的。”
張雨筠說完這句話就停了口,房內陷入沉寂,蘇白時不時能聽到她的抽噎聲。
“雨筠,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蘇白想了許久,開口問道。
她知道張家後院並不太寧,否則張夫人不會將親生兒子逼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張雨筠在雲鸞書院受欺負,張御史也只是將這個嫡出女兒接回家養了幾天,沒有追責欺負張雨筠的人。
可再不太寧,也不該明晃晃地鬧出人命啊。
“我爹撞見我娘和別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但我和風華的院子離我娘很近,這些年我們兩個都沒見過那個男人,就連我孃的貼身丫鬟,蓮青也沒有見過。”張雨筠越說越激動,說完蓮青卻住了口。
“可是,芃芃,蓮青在我娘死後的第二天也吊死了。”
蘇白心裡咯噔一下,聽張雨筠繼續道。
“我和風華查那個男人的底細,發現那個男人是二姨娘的遠房侄子,事發之後,爹當場就讓人把他打死了。”張雨筠擦去臉上的淚,可怎麼擦也擦不盡,“這些事情就是狩獵大賽那天發生的,所以我沒能去,也不知道你遇到了這些。”
“我這個不礙事。”蘇白連忙道。
她試圖側身看張雨筠,使盡九牛二虎之力,還是轉不動身子。
她默默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雨筠,你說你娘是被你爹和二姨娘逼死的,是懷疑他們兩個聯手設計的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