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今日戴的簪子有點眼熟,和杜公子那日買的有點像。”從裁判那裡回來的梁青讓開口第一句,提到的就是蘇白頭上的簪子。
蘇白愣了一下,下意識低頭遮住簪子。
昨晚杜承景讓她今日戴上的,她本來不想戴,狩獵範圍大半都是山林,她怕被樹枝蹭到。
偏偏杜承景一直強調這隻簪子不貴重,再三讓她今天簪在頭上。
她擔心再推辭下去,杜承景會覺得她很看重這隻簪子,她咬咬牙就讓木香給她簪在頭上了。
“還是說這隻簪子就是他送給郡主的?”梁青讓追問,眸中隱隱可見不快。
蘇白點頭,“是他送給我的,他說是順手買的,也不是貴重東西,我就戴著玩了。”
“原來是這樣。”梁青讓微微後仰腦袋,目光滑向看著這邊的杜承景。
真沒想到蘇白會為了杜承景騙他。
他以為暗示過蘇白,蘇白就不會接受杜承景的東西,沒想到。
握著韁繩的手收緊,是他高估他在蘇白心中的地位了嗎?
“青讓哥哥很在意它?”蘇白輕撫頭上的簪子,問道。
在江南,蛋黃提到過樑青讓的佔有慾被激發過,她只當那是一次偶然,梁青讓對她的好感可還沒到50。
為她吃醋?實在是不真實。
梁青讓閉了閉眼,輕輕搖頭,“沒有,我本以為這簪子是杜公子送給心上人的,在郡主頭上見到它,有一點意外。”
如果蘇白在乎他,聽完他這句也該摘下簪子了吧。
杜承景見蘇白一直摸頭上的簪子,策馬過來,恰好聽到梁青讓的話。
“我從沒說過要送給心上人,梁世子自己私下揣測就算了,再跟別人說,這就不好了吧?”
梁青讓笑出聲,“杜公子,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何必這麼在意?難道我的揣測是說對了,你才辯解?清者自清哦。”
“杜某從不信清者自清,只知道三人成虎。”杜承景的目光劃過他,看向蘇白,“郡主若有疑慮,等比賽結束,我可以一一向郡主解釋。”
蘇白不自在地移開目光,解釋就不必了,她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晚的事了。
“看來郡主沒什麼要問杜公子的。”梁青讓開口,扯動韁繩,在兩人中間停下,“比賽快開始了,杜公子快點回去吧。”
杜承景眯了眯眼,站在原地沒有動。
“難道梁世子也要和我們一起?”等不到杜承景的章景澄也過來,敏銳如他,頓時發覺氣氛不對,笑眯眯道,“正巧張雨筠沒來,我還擔心就我們三個呢。”
梁青讓看向他,雖不明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那世子等下跟著我吧,承景和郡主還有事呢。”章景澄繼續道。
此話一出,蘇白和梁青讓都皺起了眉頭,杜承景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有什麼事?我和郡主去做就行。”礙於章家和侯府是世交,梁青讓還是接了話。
“我跟青讓哥哥去吧,章公子,你跟杜大哥去做另一件事。”蘇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