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雲神情稍稍緩和，“你啊。”
“陛下，芃芃也是大姑娘了，她能做自己的主，你就別擔心了。”付寧思快速接過話，瞥自家女兒一眼，“倒是圓圓，比芃芃小個幾歲，比起芃芃差遠了。”
一句話，安流雲的目光便從蘇白轉移到六公主圓圓身上。
“是嗎？朕前些日子還聽夫子誇獎圓圓認真修習，在一眾皇子公主中，是最認真的。”
“她未曾跟臣妾說過，若不是陛下，臣妾還不知道呢。”付寧思喜上眉梢，衝圓圓招手，“快，讓你父皇瞧瞧你修習的如何。”
圓圓癟嘴，她明明跟母后說過的。
蘇白支著臉，全神貫注地看著圓圓的一舉一動。
宮內的皇子公主都習皇族心法，招式與外面截然不同，單是圓圓身邊的靈氣運轉，她便瞧不懂。
眸光在安流雲身上停留，女配一開端就介紹安流雲多麼疼愛這個外甥女，可她相處下來，總覺得怪怪的。
“好！圓圓快歇一歇，你小小年紀便掌握第三重心法了，比你那些兄弟強多了。”安流雲說著話，臉上添了幾分煩悶，“朕瞧著他們一點也不用功，長久如此，早晚壞了底子。”
他側頭看付寧思，“皇后啊，你以後得了功夫，便替朕去勤思殿瞧瞧。你多敦促敦促，把他們都教的像圓圓似的。”
得了肯定的付寧思面若桃花，她微微頷首。
蘇白不識趣地開口，“舅舅說皇子們都不勤勞，我怎麼覺著不是。”
“怎麼不是？”安流雲瞧她一眼，低頭夾了兩口菜，一副當她胡說的樣子。
一旁的付寧思卻提著一口氣，直直地盯著蘇白，她隱約知道蘇白要說什麼。
“前幾日，我進宮時遇見三皇子我問了他幾個問題，他對答如流。那些問題，還是我前些日子在書院才學到的呢。”蘇白故意誇張語氣，笑嘻嘻道。
安流雲筷子停在空中，抬頭看她，“老三不在秦章殿，來坤寧宮做什麼？”
此話一出，靜秋立刻上前跪下。
“陛下，是奴婢自作主張帶三皇子進來的。秦章殿宮人擅離職守，無人照管三皇子，奴婢擔心三皇子一人危險，不經娘娘同意就帶來了坤寧宮。”
蘇白心裡直搖頭，這怎麼聽都是好心辦事，怎麼一副領罪的樣子。
坐在正上的安流雲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