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還來得及麼?”
衛殊眼色清明地看著她,“走吧,再晚就真地遲了。”
“是你先惹的我。”
楚蘭枝看著他唇上的幾許嫣紅色,勾著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她在他的唇上蹭著唇紅,見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壓著她的唇呢喃,“來不及了,娘子。”
這廝的這下知道來不及了,先前這般磨她又是為了哪般?
楚蘭枝猶在深吻於他,直到被他反客為主地糾纏,才明白嘴上說的來不及和行動上的來不及 ,完全是兩碼事兒。
倆人最後匆匆出了院門,走上馬車,坐到了車廂裡。
衛殊一路上都攢著楚蘭枝的手不放,歲歲看見孃親的唇紅和落梅妝都被抹去了痕跡,明豔暗了三分,很是為孃親惋惜。
楚蘭枝被歲歲盯得有些不自在,心虛地以為有什麼痕跡落在了臉上,她探一眼衛殊,他倒是直接地回了她,“沒有。”
楚蘭枝一巴掌拍飛了他的手,靠到窗格子那邊坐著。
這話讓坐在車廂裡的蘇世卿有了一絲的不自在,換作是以前,他什麼都不懂,如今卻隱約聽明白了什麼。
天色盡黑,夜裡翻起大風,鼓動著車簾子獵獵作響,雨點密集地砸落在馬車頂上,如鼓點震響個不停。
“下雨了。”
歲歲扒開車簾子往外看去,被蘇世卿扯下了簾子,他攔著她道,“風雨灌進來,當心淋溼了感冒。”
歲歲就問他:“那你帶傘沒有?”
“沒有。”
“那我也沒帶,”歲歲回頭看向了孃親,“娘,你帶傘了沒?”
楚蘭枝原先靠窗坐著,下雨後衛殊就把她拽到了身邊,緊挨著他坐一塊兒,美其名曰怕她被飄雨淋到,她為這事還在氣頭上,被這麼一問,直接回道:“沒帶傘,淋著進譽王府得了。”
衛殊坐在邊上說著風涼話,“這及時雨下得正當好。”
楚蘭枝向上忿了他一眼,“淋你個落湯雞那才叫好。”
衛殊得閒地靠在了馬車後座上,手裡把玩著她的披帛,“娘子,我們這回有理由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