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安靜的房間裡,倆人面面相覷,窗外環繞著暴雨與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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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點亮了一盞小檯燈,依舊是不知如何開口的狀態。
西子月侷促地盤坐在地上,身上依舊穿著溼漉漉的緊身作戰服.....看上去像是從搜查官系列片場中跑出來的。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則放在了她的手邊,反正都被對方看到了,就不掩飾了。
溫妮絲的情緒居然意外穩定,沒有大驚小怪大喊大叫,只是神色稍稍複雜,又有點稍稍尷尬。
她的身上穿著睡衣,應該是剛洗過澡。
可為什麼剛洗過澡的她,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空房間中呢?
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奇怪秘密?
西子月腦補著腦補著,腦補出了奇怪的畫面......
她打了個寒戰,趕緊把這些畫面都扔進回收站。
“其實,我是個特工。”西子月還是選擇了最老掉牙的說詞。
“看......看得出來......”溫妮絲愣愣地點頭。
“我回來這裡執行任務。”西子月繼續操著生冷的語調。
“也看得出來。”溫妮絲繼續愣愣。
然後西子月就詞窮了。
場面尷尬地讓她想找個床底下鑽進去。
或者乾脆一弗裡嘉彈幹掉溫妮絲,既然無法解決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忽然,溫妮絲笑了起來,用手背捂著嘴,一咯一咯的模樣倒挺像個貴婦人,看樣子這一個月裡她的確有認真學習。
“太好了,還是原來的西子月,看你那麼嚴肅冷酷的樣子,還以為在這島上的一年裡,都是你裝出來的呢。”溫妮絲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像是一塊懸著的石頭落地。
這一笑,盤活了空氣,西子月也乾脆鬆開拘謹的道場坐姿,將腿側了過來,標準的午後野餐坐姿。
雖然她看上去被層層武裝,但並改變不了她內在的氣息,這就好比套著一身恐龍玩偶找自家狗子和貓子玩,貓一看你外形不善,拔腿就跑,而狗則瞬間認出了氣味,在你身上撲騰,對它來說你外形長啥樣並不重要,反正它能一嗅辨出你的真身。
“大家還好嗎,最近。”西子月順著輕鬆的氣氛發問。
她口中的“大家”指代不明,搞得好像她和所有同學關係都很好一樣,但這麼發問準沒錯。
“都很好,米蘭達主任都成功升職了,還找到了男友。”溫妮絲說。
“那......恭喜她?”西子月笑容一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