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否認這個可能性,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執行擊殺利維坦的任務過於困難,我們應該認真考慮一下尋找撤退路線的事。”夏綠蒂也這麼說,學生會主席與獅心會會長難得在跑路這件事上達成一致。
“不,它的確已經死了,永遠也無法復活。”西子月忽然說,所有人都望著她。
“我能側寫到它的氣息,他死得很透徹。”西子月繼續說,目光正對著所有人。
在座的諸位紛紛交換眼神。
在前幾個小時的北冰洋上,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側寫的神奇,現在既然連西子月都這麼說,似乎證明那位至尊真的已經永眠在黑暗之中了,永遠也無法重返世界。
“既然連女武神小姐都這麼說了,想必大家應該沒有反對意見吧?”副校長微笑。
“副校長,你這麼想要探索這片冰川,是因為裡面有某件寶物嗎?”某裝備部成員以陰謀論的思維推斷。
到目前為止,面對這樣的神蹟,副校長表現得過於淡定,又顯然在引導眾人向冰川深處前進,難免讓人產生疑慮。
副校長沉思許久:“不,我不知道這片冰川裡除了那位至尊還有什麼,但我覺得沒有任何一位鍊金術士能在如此宏偉的知識殿堂面前駐足。”
許多人一愣。
難怪每個人都在他眼中見到了看淡生死的輕鬆感......這並不是因為他活得夠久,能夠從容面對危機,而是這個地方棒極了,就算死在這裡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同理可以類比昂熱,要是有一天他揹著一大捆核彈踏上屠龍的最終戰場,想必也是同樣的表情。
不是不懼死亡,而是死而無憾。
西子月忽然明白這倆人為什麼如此不搭,卻又如此協調,能在正副校長這個位置上搭檔這麼久,因為歸根結蒂,他們是同一種人,或者說是同類。
既然都是同類了,那就無關乎文科與理科,紳士與流氓,復仇猛男與邋遢大叔。
“我同意繼續前進的提議,既然沒有額外風險,那麼我們就應該繼續執行任務。”某位資深執行部專員帶頭舉手。
“為、為了偉大的科學事業!我們也願意往前邁、邁上那麼一小步!”這回輪到裝備部點頭。
“很好,現在這條船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願意為科學事業獻祭自身的偉大科學家,還有一種是將人類命運勇敢扛在肩上的戰士,共同目的都是這條冰川航道的深處,應該沒人對這個共識有意見吧?”副校長扭過頭,對著女武神們一笑,“零?夏綠蒂?還有撤退的想法嗎?”
零搖搖頭。
“既然西子月都說了,那位至尊已經確認死亡,敵人只有海洋與水之王一個,那麼原定擊殺計劃不變。”夏綠蒂說。
她和零一樣,取消撤退共識的原因僅僅只是西子月親口給那位至尊打上了徹底死亡的標籤。
其實西子月並沒捕捉到有關那位至尊的任何死亡氣息,實際上她連側寫都不太方便使用。
只是她實在想不出,如果那位至尊不是路鳴澤,那又還能是誰?
是路明非?也沒區別,反正這兄弟倆是捆綁在一起的,就當至尊這個位置和四大君主一樣,同樣坐著一對雙生子。
這樣來推斷的話,那麼這位至尊並不是尚未復活或無法復活,而是早就復活,早在了前往人間的康莊大道上。
不經意間,她忽然解開了一個堪稱終極的謎團——這兩兄弟究竟是什麼。
“報告副校長!我們與愷撒小組之間的訊號傳遞恢復了,隨時可以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