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呌
“雖然你帶來的血清全軍覆沒了,但你的刀還完好無損不是麼?鏘鏘鏘!”副校長變魔術一樣,從身後將刀摸了出來。
經過半夜的水銀洗禮,鍊金寶刀依舊嶄新盎然,刀鋒璀璨,看見它完好無損,繪梨衣的心情稍稍轉晴,眼前一亮。
“童子切安綱,我看過了,很棒的傑作,不亞於大家長手中的那把蜘蛛切,他對你很信任。”副校長說。
繪梨衣接過童子切,靜靜凝視這把兄長傳承給她的寶刀,還試探性將其抽出,繼而收緊,以此往復,像是在感受與武器的共鳴。
“如果覺得很生氣,那就對了,因為你很重要的東西被破壞了,試著用這把刀狠狠爆砍對方吧,那樣會舒服許多……這邊調查還在繼續,請回避一下。”副校長以混蛋的態度勸誡。
繪梨衣似懂非懂地點頭。
顯然她還無法理解副校長的報仇雪恨思路。
她只是將刀抱在懷裡,抱得很緊,總覺得裡面正湧出著力量。
不僅是痛打對方一頓這個念頭在給予她力量,同樣也有一些溫暖的東西在支援她。
……
……
醫務室內,西子月有些擔心。
繪梨衣上一次注射血清是兩天前,而血清的注射週期為4到7天,也就是說最糟糕的情況,兩天後她就會出問題。
西子月望了一眼窗外的茫茫冰川,對這次行動什麼時候能結束感到沒底。
“別太擔憂上杉家主,人家的內心可比你堅強多了。”路鳴澤說,“她的最高紀錄是將近十天沒注射血清,在身體早已超負荷的情況下,愣是靠強大的信念走完最後一段旅途。”
“與當時的條件一比,利維坦算個屁啦!保準接下來三天之內出成果,要麼它死,要麼你們死,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上杉家主都不需要用到那批血清。”路鳴澤格外坦然。
“你就不覺得你的發言很魔鬼嗎?”西子月捂住微痛的腦闊,眉毛一抽一抽,槽點無從下嘴。
“比起上杉家主強大的內心,你也應該相信她強大的血統……既然赫爾佐格都能從白王那裡得到八岐,她作為白王最初接觸的人,又怎麼不會獲得一些饋贈?”路鳴澤再次提示。
西子月微怔,隨即瞭然。
根據楚子航透露的情報,白王的降生是以繪梨衣為第一道媒介進行的,雖然是用作寄生,但白王的鮮血的確流經過她的體內,即使世界線遭到篡改,白王的痕跡依舊沒那麼容易抹除。
仔細回想,源稚生的確說過,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繪梨衣的狀態似乎變得相當穩定,即使高強度使用言靈,也沒多少副作用,也許這就是她從白王那裡繼承來的饋贈。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事實上姐姐你的整個女武神團隊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上杉家主和零不必多說,前者是和你一樣的人形小母龍,後者則背靠老闆,掌握一大堆左右世界的秘密……夏綠蒂的本事你也已經見過了,更何況她身上還有你施加的烙印,這個在關鍵時刻沒準會有奇效。”
“甚至就連格蕾爾也很有深度,迄今為止,你還不知道她的言靈,對嗎?”
這點還真是,西子月曾好奇心發作,偷偷用S級的許可權調查過對方,結果發現格蕾爾的言靈被加過密。
再說了,西子月也不相信副校長會真的讓一個血統只有B的高年級學姐上這麼危險的船。
除了副校長、裝備部和她們這個小分隊在,還有不少來自執行部的精銳也在船上,血統打底A級起步,言靈序列號普遍不低,這愈發說明能混進來的格蕾爾有問題。
“比起關心強大隊友的身心健康,姐姐你更應該操心自己一點才對。”路鳴澤搖頭嘆息,“從進入這個尼伯龍根開始,你隨時都有可能與莉莉絲的本體接觸……仔細感受一下,有沒有發現對方的氣息濃郁到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