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裡還算滿意嗎?上杉小姐?西子月小姐?”座頭鯨優雅地晃動著紅酒杯,冰塊如琴絃相撞。
“還是好厲害。”繪梨衣望著周圍,眼睛裡帶著星星,表情就說明了一切。
“看樣子即便是上杉小姐,也不能做到對男性完全免疫呢。”座頭鯨自信一笑。
這......報告店長,她說好厲害不是指她也想要如狼似虎一把,而是單純迫不及待地想要跳進舞池裡瘋玩,你把她帶去遊樂園,她也會對過山車露出同樣的表情。
“我也想當牛郎。”繪梨衣興致勃勃,在她看來,也許這是一個陪大家一起玩的職業。
“哈哈,這個不行哦,只有男孩子才能當牛郎。”
“那我當牛娘。”
“不不不,這不是把郎換成娘就能解決的,再說了,牛娘這怎麼聽都像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職業!太危險了吧!”座頭鯨差點從沙發上摔了下去。
重新支稜起,他又以誘惑的語氣問向西子月:“那西子月小姐,你呢?這裡這麼多漂亮、閃亮又魅力十足的男孩子,總有一類合乎您的心意吧?”
“在找,在找。”西子月眼睛不安分地四處亂逛,小口咪酒。
“找吧,盡情尋找,我很期待究竟是怎樣傾絕天下的男子才能入得了您的法眼。”他豪爽舉杯,“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繪梨衣也跟著舉杯,興致盎然。
這裡是一間小暗房,專供不願透露身份的貴賓享受。
透過單面鏡,西子月凝視著中央的舞池,試圖搜尋路明非的痕跡。
雖然這裡是個嘈雜又喧囂,但依稀還是能看到路明非的影子,他那模糊的輪廓穿梭在人群之中,忙碌又黯淡,沒準是真混成了個服務生。
西子月又觀察了一眼繪梨衣,幾杯冬佩利下肚後,她不但沒發醉,反而還更安靜了,也許是初入夜場的興奮有所冷卻。
她就這麼安靜地望著窗外的縱情聲色,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肌膚上浮出了一層微紅,像是晚霞的顏色。
她應該是那種型別吧......看著人多有光的地方,自己也會跟著暖洋洋的。
“對不起,好不容易帶你出來一趟,但依舊只能看著。”西子月誠懇地對她說,“下次出來,我會帶你去個可以好好玩的地方。”
“沒關係。”繪梨衣搖搖頭,大大的眼睛裡也寫著誠懇。
西子月微笑。
說是帶她去個可以好好玩的地方,但西子月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她們只是半夜潛伏,又不是真的翹家,每段旅途都只有那麼幾個小時的時間,還只能是半夜。
排除掉燈火酒綠的夜場後,剩下唯一可去的地方......莫非是宵夜攤?
可惡!好不容易兩個美少女趁夜出逃,結果只能去宵夜攤這種接地氣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