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個思路,繪梨衣也沒必要學劍道才對,她大機率遇不上需要舞刀弄槍才能幹掉的敵人。
但另一方面,源稚生又總覺得她得學會拿起武器才行,也許將來有一天他不在了,需要她自己來保護自己。
學會拿起武器,未必是真的需要用這把武器,而是僅僅只需看著手中的武器,就會產生一種自己已經長大的感覺,既然長大了,那就擔起一些責任吧。
源稚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某種意義而言,讓繪梨衣接觸武器有一定風險,誰也不知道她身為危險混血種那嗜血的一面會不會覺醒,但現在局勢特殊,人人都得戰鬥,她也不例外。
最開始繪梨衣當然是極不情願時間被佔用的,但是試著對打了幾次後,她也逐漸來了興趣。
畢竟劍道是門講究輸贏的競技,很容易就被勾起好勝心來,也許在她的心裡,悄悄地種下了一個“一定要擊敗哥哥”的願望。
“最近很忙嗎?”繪梨衣抽空寫字。
“挺忙的,我們和學院本部的人終於重新達成盟約了,這幾天都在商討具體事項,接下來家族的經營狀況會好過許多,我也能帶你去外面的餐館吃飯了。”
“期待。”
雖然只有短短一個詞,但源稚生能從其中感受到興高采烈,他順便多說幾句:“對我而言,更好的訊息是......他們的新聞部終於能停止抹黑我了,不會再發布詆譭我的影片。”
“是這個影片嗎?”
繪梨衣將手機遞了出去,裡面赫然是幾個月前格蕾爾僱傭一大批黑叔叔狂吻源稚生照片的影片。
“為什麼你也收到了這玩意!”源稚生傻眼,胸口一痛。
看樣子他還是低估了卡塞爾對蛇岐八家的滲透程度,沒想到他們居然連繪梨衣的手機都能定位到!
搞不好,昂熱永遠能提前一天比他這個大家長知曉蛇岐八家的內部動向。
“很有趣。”繪梨衣對影片內容作出好評。
“不,一定也不有趣,快刪掉快刪掉,看多了會做噩夢的。”源稚生扶著疼痛萬分的腦闊。
“不。”
繪梨衣一個麻利,將手機貓回了口袋裡,堅決不讓它被搶走。
源稚生有些崩潰,既然連繪梨衣都不肯就範,可想而知蛇岐八家上下,究竟有多少人將這則影片一直儲存在手機深處,有事沒事拿出來樂呵兩下。
接受現實後,源稚生平復了下來,繼續聊天:“對了,說起來,今天下午會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從學院本部過來,也許你們能成為好朋友。”
“她打遊戲厲害嗎?”
“這個不清楚,但據說她挺喜歡打麻將......我也不太明白,最近學院風氣就是這樣,怪怪的。”源稚生摸了摸後腦勺。
“麻將?《天才麻將少女》那種?”
“差不多,但她到底打什麼規則我不太瞭解,也許和日本規則不一樣。”
源稚生心說你還真就說對了,卡塞爾那幾個叱吒校園的女帝,人均熱衷於錘麻將,而且個個人菜癮大,雖然湊不成天才麻將少女,但湊個麻將少女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