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北方,挪威,弗洛敦群島。
雖然現在正值夏季,但海風依舊冰冷,海崖的山勢如刀鋒般險峻,遍佈令人窒息的美感。
一座玻璃板的帳篷立在海崖的頂端,看上去是充滿童話風的景區裝飾,實際上這是執行部的臨時據點之一。
楚子航站在帳篷外,眺望著暗藍色的冰海,寒風掠動他的風衣,像個孤獨的守望者。
身為駐北歐的執行部專員,這裡可以說是他的轄區。
最近學院在全球範圍內開展對黑薔薇教團的雷霆打擊,他當然也沒少參與行動,親手搗毀過一整船不法分子。
但比起這群人,暴怒的行蹤才更讓上面頭疼。
根據《冰海殘卷》記載,青銅與火之王諾頓曾在北歐的冰雪上建造一座堪稱奇蹟般的宮殿,以神明的姿態統治這片疆域,暴怒很有可能也誕生於此。
數千年的時間過去了,秘黨依舊無法準確定位這座宮殿的座標,只有偶爾發掘出的青銅碎片才能證明這座神蹟般的建築真的存在過。
最近一段時間,許多執行部的精銳都已經駐紮在了挪威、瑞典、芬蘭北歐三國等一代區域,眺望陸地與海洋,不論那條龍是不是暴怒,他對這座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遺蹟一定很感興趣。
最近一段時間,楚子航總會這麼眺望著遠方的冰海,像是在神遊什麼......又像是在回憶什麼。
芬格爾的聲音從他後方傳來:“這破地方還是一如既往地冷啊,而且一到夏天,白天就爛長爛長的。”
“芬格爾師兄你以前來過這裡嗎?”楚子航問。
“來過好幾次,還都是帶著可愛的師妹們一起來的,在我曾經的畢業志向表上,挪威才是我的第一選點,我一直覺得這冰藍色的海水和綠色的極光才配得上我深沉憂鬱的格調......也挺配會長你的格調,這點我不得不承認。”
雖然楚子航早就獅心會長這個位置上畢業了,但還是那句話,學生時代的頭銜總會一直跟到職場。
“那你為什麼後來又非要去古巴呢?”楚子航問。
“因為後來北極圈一代經常出事,北歐這一代的難度突然變高了許多......說白了,就是隻有厲害的人才能來北歐,那群老東西,只看見了我F級的外表,卻看不見我如S級般強大的內心,真是的。”芬格爾毫不慚愧。
楚子航想說沒記錯的話師兄您後來跌到了G級來著......
按理來說,像芬格爾這種駐紮在古巴的閒差專員應該不會被分配到前往北歐的重大任務,但上面偏偏就是這麼幹了,一點也沒拿他當廢柴,以至於他時不時嘮叨,我這是天生的主角命啊,一天到晚頂著最弱的頭銜,幹著最難的活。
“這樣真的能找到那座失落依舊的諾頓宮殿嗎?”芬格爾忽然嘮叨了這麼一句。
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這片海域裡,正有數艘潛艇在匍匐前進,潛水員們像魚一樣遊躥在巖壁的夾縫裡,尋找著可疑的痕跡。
不過這樣的搜尋多少有些無用功的嫌疑,近十年以來,秘黨從未停止過這片區域的探索,還建造了好幾個海上鑽油平臺來輔助搜查,但依舊一無所獲。
北冰洋這片區域就是這樣,不像南極大陸那樣有堅實的陸地支撐,這裡只有冰冷的海水,它的深處埋藏著數不清的秘密,以及數不清的友情、親情.....愛情。
“我有預感,那座宮殿最後不會是被我們挖掘出來的,而是主動現身......比如一場小規模的海底地震,三峽水庫下的那座青銅城就是這麼顯露出來的。”楚子航的語氣裡帶點堅定。
“喂,你這麼說總給我一種你已經看過劇本的感覺了,這種神棍臺詞不是應該出自校長之口嗎?怎麼你也玩起這套了?”芬格爾一咋。
太陽昇起的時間遠多於夜晚來臨,每當天邊落至晚霞時,晨曦又會從海平面的另一端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