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及這位管家的真正原因,還是在諾頓館時從他身上側寫到的危險氣息。
“雖然他與卡塞爾這個姓氏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他的確是我們家族的御用管家,對秘黨的黨內事務也熟悉,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他在後面指導我。”
說到這裡,夏綠蒂像是記起來了什麼似的,問道:“你聽昂熱說過夏之哀悼的事件嗎?”
“聽過一些,說是初代獅心會在某個夜晚遭到龍族偷襲,全體覆滅。”西子月說
“梅涅克·卡塞爾,我的太爺爺,初代獅心會的首領,也葬身於那場災難之中。”夏綠蒂平靜開口。
“襲擊地點在卡塞爾莊園,第二天早上那裡變成了一片平地,家主陣亡,財富毀滅,家族機密更是從物理意義上被毀滅了,餘下的卡塞爾家族成員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過上了掩姓埋名的生活,從此退出混血種社會,直到......直到我出現。”
夏綠蒂的眼眉微微低垂,看著火堆回憶往事,木柴發出燒焦的聲音。
“我在聽。”西子月露出聽故事的表情。
“喂,校董的往事也是機密,你這麼竊取,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點呀?”夏綠蒂對著西子月挑眉。
“反正在冰窖門口的植物園開燒烤會已經夠大膽了。”西子月面無表情地說。
而且也夠扯淡。
夏綠蒂有所啟迪,愣神了兩秒,隨即釋懷而笑。
“那一天,那個老人出現在了我面前,他擺了一個手提箱和一把亞坎特長刀在我面前,問我選哪個。”夏綠蒂接著將故事說了下去。
“手提箱裡裝著數百萬美元,有了它的話,我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過我想要的生活,而亞坎特長刀的話就是我現在的生活......繼任卡塞爾家主。”
西子月大概聽出來了,夏綠蒂並非是那種本家出身,從小過著皇室生活,註定要登上皇位的指定公主,而是......沒落分家出生,但恰好血統過關,有機會角逐權力寶座的野生公主。
“那是一個雨很大的夜晚,還打著雷,我至今也忘不了他站在修道院門口,推門而入的情形,他的身影被雷電映襯在地上.......”
“修道院?”西子月把握住了關鍵要素。
“沒錯,和你想的一樣,孤兒院一類的東西,不過並不是什麼好孤兒院,那裡黑心得很。”夏綠蒂幽幽抬頭,像是回憶不好的東西。
還沾點血腥的氣味。
看來,這個故事比西子月想得更復雜。
或者說,夏綠蒂比她想得更復雜,說是神秘也不為過。
“我花了一整夜的時間,才做出決定,握住了那把亞坎特長刀,據說梅涅克當時用的也是這麼一件武器......於是我回到了卡塞爾本家,透過血統驗證,還讓我當上了校董,接受最頂級的混血種教育。”
說到這裡,夏綠蒂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講完了,我的故事,你也別抱怨太短,我已經儘可能地把機密之外的安全內容全告訴你了。”
“挺好的,如果是我的話,當時可能會選擇提著美元跑路。”西子月說。
夏綠蒂微微怔住。
“算了,反正當時的情況很複雜,提起美元跑路,說不定是個更好的選擇。”
夏綠蒂三兩口嚼完魚肉,拍了拍手中的灰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