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精神失常,也許是在被你用弗裡嘉彈打暈之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景象吧?”伊麗莎白用心照不宣的眼神微笑打量著西子月。
西子月立刻理解了。
前不久還像是兔子一樣被追殺的自己,突然帶著君主般的威嚴從石棺裡坐起,將數十倍的重量壓在對方身上......毫無疑問,當時自己在隊長的眼中已經堪比手持巨鐮的死神了。
也就是說,這人是被嚇到精神失常的。
“不用擔心,以我們的技術,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康復,到時候我們就能知道他帶隊入侵這座島嶼到底是為什麼了。”伊麗莎白一直在用“我們”這個詞。
或許是指代她和她背後的組織......也有可能是在指代她和西子月,兩個人組成了“我們”。
“和我講一講你昨天的遭遇吧,我很好奇。”伊麗莎白又說。
這句話出口的一刻,伴奏聲消失了,管家和女僕也都悄無聲息地走開了,留下一個私密空間給西子月與伊麗莎白。
“首先,得從那座白色的塔說起。”西子月指向了遠處的無名白塔,她就是在那裡找到了帶有言靈幸運的海螺。
三月的馬耳他,陽光在午後雲層裡變幻著角明暗,春意的海風將樹葉吹出呼啦啦的聲音,像是大自然哼唱著惹人入睡的曲子。
西子月就這麼講述起了在平常人看來玄幻無比的故事,伊麗莎白聽得也很認真,偶爾還要停下來問問題,邊問邊吃......看樣子這一桌蛋糕不是用來撐牌面的裝飾品,她是真的打算用一下午的時間把整張桌子掃空。
一片陰雨雲蓋在了頭上,不知不覺間天色暗了下來,下起了小雨。
海上的氣候就是這樣的,永遠不知道雨會在什麼時候下起來,會下多大。
“你在那座白塔用側寫見到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嘉希卡·萊比伊斯,曾經是秘黨的一員。”伊麗莎白說道。
“秘黨是?”西子月問。
“簡單點說,她曾經是我們組織的一員,是個優秀的女戰士,她在當時秘黨元老的安排下接近了拿破崙,主要幹情報一類的收集工作,她用美貌、智慧和勇氣征服了拿破崙,好幾次行軍出動,她都被帶著,她的幸運庇佑拿破崙戰無不勝。”伊麗莎白以緬懷歷史的口吻說,目光指向了雨中的白塔。
“在1814年拿破崙第一次戰敗後,嘉希卡的去向就成了一個謎團,我們以為她死在了戰爭中,沒想到她居然被戰敗之前的拿破崙提前安置好了,藏到了這座島嶼上。”
“可她知道拿破崙的死訊後,選擇離開了這裡......她沒有迴歸組織嗎?”
“沒有,如果不是因為有你的話,這個謎團將永遠也無法解開。”伊麗莎白對著西子月露出了笑意,“感謝你,我的小夏洛克·福爾摩斯,你找到了歷史真相。”
“可她最終去了哪裡呢?”西子月像是自言自語,忽然來了興趣。
“顯而易見,她去了遠方,很遠的地方,遠到連我們也無法找到她的地方,像一隻掙脫了命運鎖鏈的小鳥,她自由了。”伊麗莎白伸出兩根手指在空中撲騰了兩下......可能是在比喻飛呀飛這個動作吧。
聽到這裡,西子月的心情沒來由地轉晴。
“至於你說的那位騎士,我就不太瞭解了,唯一能向你透露的是他當時所面臨的情況,可能是他即將墮落成死侍。”伊麗莎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