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項罪名都足以讓王氏傾覆。”
“不會傾覆的。”
王博繁勐地抬頭道:“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太皞山的審判樞機邊雨伯站在我們這邊不是麼?他也支援、默許我們縱容太原府裡的鼠疫。
天下諸國都已經對虞國發布了聲討檄文,也許幾月之後,戰事爆發,未來就沒有虞國了!”
“你自己也說了,就算戰爭爆發,虞國也不會頃刻滅亡。
邊雨伯遠在太皞山,怎麼可能救得了我們?”
王博簡沉聲喝道:“何況,戰事爆發的前提之一,就是虞國此刻的瘟疫內亂。
眼下瘟疫即將平息,諸國最好的戰機已經沒了,戰事又要向後推遲。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虞國實現攘外必現安內。”
“那還有昭冥!”
王博繁高聲道:“疫鬼符是昭冥炮製出來的,他們也會有辦法。”
“你指望讓一群魔修,來救我們王氏?”
王博簡氣極反笑,“他們如果有能力直接推翻虞國,還用得著藏頭露尾,像老鼠一樣躲避連玄霄麼?
亦或者,你想讓我們王氏集體逃亡?”
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太原王氏作為耕讀傳家的地方氏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背井離鄉,集體去當逃亡嫌犯。
王博簡看著眼前這位臉色慘白的族兄,恨不得擼起袖子,上前將他打翻在地。
之前王博繁鼓動眾人,支援或者默許他引發傳單的計劃時,王博簡就心存顧慮,勸阻過。
然而王博繁直接將他逐出了族老圈子,不讓他得知後續的計劃
以至於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王氏參與了疫鬼符的傳播。
族老們越是沉默,王博簡的火氣就越是上湧。
他環顧大廳中的所有人,沉聲說道:“無論是太皞山還是昭冥,這一次都救不了我們。
王氏自己犯的錯,也要王氏自己出來抗。”
出來抗,就需要有個罪魁禍首,來為王氏扛起最重的死罪。
聽到這句話,王博繁的臉色一白,他早就知道自己賭輸了,賭錯了,